“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說？”虞幼薇停下腳步，不急不緩地問祁宴。
祁宴也跟著停下了腳步。
“你，知道？”他問。
虞幼薇笑了笑，沒說話。
祁宴看到她這樣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不知怎麼的，心裏有些發慌，連心跳的速度都加快了起來。
“我……”
“我想問一問你……”
“追求的約定到期後，我可以順利轉正嗎？”
說這些話的時候，他的聲音裏，帶著一絲淡淡的渴求，讓虞幼薇為她接下來想說的話感到有些不忍。
空氣中沉默了幾瞬。
見她沉默和欲言又止的模樣，祁宴心裏涼了幾分。
“是我問的太早了嗎？”祁宴垂眸，聲音都低了些許，帶著些不確定的慌亂。
“祁宴，很抱歉。”虞幼薇望向他，緩緩開口，“這段時間，你的表現，我都看在眼裏，並且我也嚐試著讓自己去喜歡你。”
說到這，她頓了頓，眸光微閃，然後吸了口氣又繼續說道：“但是，還是很抱歉，我們，其實更適合做朋友。”
她的話音剛落，祁宴的眼眸就驟然縮緊，接著他就像是自言自語般地說道：“我就知道，我不應該這麼早問……”
虞幼薇打斷他：“你晚幾天再問，我也是這個回答。”
從始至終，都一樣。
虞幼薇心道。
她果然如自己所料想的那般，沒辦法那麼快就愛上祁宴。
興許是因為骨子裏自帶的一股勁，又興許是因為她是慢熱型……
總之，她對他其實是有一些好感，但是又不足以讓她想和他在一起。
她之所以會答應讓祁宴追求一個月，也是因為祁宴說的那一句【一個月後，如果你還是不打算考慮我，我會放棄，也不會再來打擾你。】
如今，一個月差不多結束，她的回答已經給出，祁宴應該會像他之前說的那樣，不會再來打擾她吧。
看到她無比堅決的表情，祁宴眼裏的光芒逐漸散去，臉上是一片黯然。
“是因為我不夠努力嗎？”他艱難地開口問道，“或者，我有哪裏做得不好的……你說，我改。”
“沒有，你挺好的。”虞幼薇走近了一步，“祁宴，你回去吧，我要去上課了。”
上課？
祁宴的眼眶一紅。
在她的眼裏，上課都比他更重要嗎？
祁宴低著頭，努力克製住自己內心翻湧的情緒。
“好，我走。”
他像是賭氣般的，毅然決然地轉身離去。
在他走後，虞幼薇站在原地沉思了一瞬，然後才走向教學樓。
此時他們都沒有注意到的是，在離他們不遠的一處花壇邊上，有一個視線一直在他們這邊徘徊。
沈意已經悄悄偷聽了有好一會兒，見虞幼薇走向教學樓後，她才慢慢地起身，也跟著走向教學樓。
她一邊跟在虞幼薇的身後，一邊偷偷打量她。
昨天看到她和祁宴在一起，她還以為她就是祁宴的女朋友，沒想到，剛剛卻無意間得知，他們根本就不是她想的那種關係。
沈意說不上自己這會兒是什麼個心情。
*
教室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