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宴臉色微紅，有些不自然地開口：“沒、沒有。”
護士先把數據快速記在本子上，然後和祁宴說道：“來，先試著深呼吸幾個來回，讓全身心都放鬆一下，我看看你的心率變化。”
祁宴認真地照著她的要求做。
兩分鍾後，護士皺著的眉頭才終於鬆開。
“你就是突然太激動，心跳不聽話了，現在已經恢複到正常狀態。”
“之後，也要盡量保持平穩的心情，不要讓情緒起伏過大，明白嗎？”
護士一邊記錄著正常的數據，一邊叮囑他。
“好，謝謝，我明白。”祁宴認真說道。
“嗯，你家屬呢？現在不在嗎？”護士在病房裏望了一圈，一個家屬都沒見著。
“他們離開一會兒，之後就回來了。”祁宴回答道。
“沒事，我就是要問一下情況，既然她不在，那我問你也是一樣的。”護士說著翻了一頁手上的紙。
“嗯，您問吧。”祁宴說道。
“嗯，先是排尿的情況，清醒之後直到現在，你一共排了幾次尿？”
祁宴一頓，有些尷尬地開口：“一、一次。”
護士頭都不抬地淡淡道：“哦，那是有點少喔。”
“如果有尿千萬不要憋著哈，如果走不動的話，直接讓人扶著你去廁所解決。”護士強調。
“好、好的。”祁宴尷尬地點了點頭。
“嗯，那排氣的情況呢？清醒之後到現在，一共排過幾次氣？”護士抬眼看向他。
祁宴沉默。
護士見他不說話，以為他是不知道排氣的意思，於是解釋道：“排氣，就是放屁。”
祁宴有些艱澀地開口：“沒有。”
護士和他確認：“一次都沒有嗎？”
祁宴僵硬地點了點頭。
準確來說，應該是有過感覺，但是被他及時掐住了。
當時虞幼薇和幾個同學都在旁邊，就算是打死他也不願意那麼丟人。
護士：……
“小夥子，你這樣可不行啊，不利於恢複。”
“如果有氣，還是要及時排出來的，知道嗎？”
“千萬不要覺得丟人，這些都是很正常的，是胃腸手術術後的一個恢複指標。”
“如果有的話千萬不要憋著，知道嗎？”
護士像是看出來祁宴內心的想法似的，一字一句地強調。
祁宴麵色微窘地點了點頭。
“嗯，晚上我會再過來看一次，這期間你先別喝水，也別進食，知道嗎？”護士說著合上了本子。
“好的。”祁宴應聲道。
護士說完話後就拿著本子走出了病房，正好碰上了準備走進來的沈清瀾和祁燃。
“8號患者家屬？”護士叫住他們，問道。
“是的，我們是8號的家屬。”沈清瀾止住腳步。
“正好，有幾個問題我想和你也說一下。”護士說道。
“好，您說。”沈清瀾碰了一下祁燃，示意他可以先進去。
祁燃蹦躂地進去了。
“哥，我回來啦。”他快步走向祁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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