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幼薇,你就放心吧,我們全家人都很歡迎你的到來。”祁宴握著她的手溫柔地說道。
虞幼薇心裏有些感動,也有些意外。
不過,她轉念一想,又想到了自己現在的家庭情況。
在快速地思索一番後,她眸光微閃,嘴唇動了動:“對了,祁宴,其實我一直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
“什麼問題?”祁宴低著頭把玩著她的手指,等待她的下文。
“坦白說,我的家庭情況很一般,爸爸是每天辛辛苦苦打工掙錢的建築工人,媽媽常年纏綿病榻,而且我還有一個尚且年幼的弟弟。”
“像我這樣的家庭,和你家裏,其實是有很大的差別的。”
“所以,我想問一問你,你和你家裏人,會不會介意我這樣的家庭情況?”
說這些的時候,虞幼薇十分坦然,因為這就是她現在真實的情況,她的家境和祁宴的家境懸殊之大,就像是一道鴻溝。
就比如,對於祁宴來說,一晚上180000的酒店,他可以絲毫不費吹灰之力地進行消費。
但是對於虞幼薇的家裏來說,180000就像是一塊壓在胸口的大石,讓人喘不過氣來。
祁宴把玩著虞幼薇手指的動作微頓,他抬眸看向她,眼裏竟然有一絲驚喜閃過。
“幼薇,你還是第一次主動和我說這些。”祁宴的關注重點和虞幼薇完全不一樣。
他覺得虞幼薇主動提起這些,那其實就是考慮到了以後兩個家庭的結合。
祁宴勾起了嘴角,腦海裏甚至都已經開始暢想起以後她跟著他一起組建家庭的場景。
“嗯,就是突然想問問你。”虞幼薇說道。
見她一臉認真,祁宴就捏著她的手指,開始一一和她分析起她剛才所說的家境懸殊的問題。
“首先,你的爸爸是靠自己的勞動來獲得報酬,我的爸爸也是靠自己的勞動來獲得報酬,這從本質上來說,兩者並沒有太大的區別。”
無非就是誰賺多一些誰賺少一些罷了,都是勞動所得,沒有什麼高低貴賤之分。
“其次,你的媽媽纏綿病榻,但是這並不是她想要這樣的,每個人生病都很無奈,沒有人想要生病,也沒有人想要纏綿病榻,所以我認為,這一點,我家裏人是不可能會介意的。”
因為祁宴的外婆就是生病去世的,他們家裏對於生病這種事情,都很理解,知曉其中的痛苦和磨人。
“最後,你提到尚且年幼的弟弟,我想說,我也有一個年紀不大的弟弟,而且說不定我弟弟都還不如你弟弟懂事。”
她有一個弟弟,他也有一個弟弟,這很登對。
“所以,到最後,這些總結起來就是,我一點不介意,並且,我覺得我的家裏人也不介意。”
“況且,我和我家裏人喜歡的是你這個人,所以不論你的家境如何,都不會影響我們對你的好感。”
祁宴一字一句都說得很認真,虞幼薇聽進了心裏。
在古代,門第之見再常見不過,在現代,人們也會下意識地選擇門當戶對的結合,所以,像祁宴所說的情況,其實並不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