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語氣冷淡，但是梁潔望向他的眼睛的時候卻被他眼裏的厭惡刺痛。
她有些慌亂的收回視線不敢再看他，低著頭拿起身旁的包，“我，我這就走。”
等到人出去謝知行才提溜著江初進去，頭也沒回反手關上了門。
倒回門前差點被創到的梁潔：“……”
請看著關門，謝謝。
看著在麵前關上的門，梁潔糾結半天，張了幾次嘴，最後也什麼都沒說，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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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裏麵靜默無聲。
江初雙手撐在腿上坐在沙發上低著頭，根本不敢抬頭看坐在對麵的人。
她的腳趾動了動。
你看這我這拖鞋可真拖鞋啊。
對麵的謝知行靠在沙發上，兩條腿隨意的搭著，雙手環繞，指尖有一下沒一下的無意識敲打著自己的手臂，就這麼看著麵前的人。
兩個人都不開口說話，一時間房間裏的空氣似乎都有些沉悶的讓人喘不過氣。
江初受不了這沉悶的氣氛，偷偷抬起一點頭掀起眼皮往上瞟，那樣子像極了考試時想要作弊的學生偷瞄老師。
入目就是謝知行黑如鍋底的臉和他帶過來放在桌子上的飯盒。
嗯，人家還給她送飯，更愧疚了。
還是謝知行先開口打破了沉默的氣氛，他看著對麵偷摸心虛的動作，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怎麼的，我剛剛要是不過來你還打算把我賣了不成。”
“什麼賣不賣的。”江初嘀嘀咕咕的說，越說越心虛。
“你想想嘛，我們本來也沒在一起，那一千萬不相當於白撿的，拿著錢咱們兩個一人一半的多好…”
看著謝知行越來越黑的臉色江初摸默默閉麥。
好吧，她不說話了。
謝知行猛的站起來，低垂著眉眼看著坐著的人，手指捏的發白，語氣晦澀，字都像一個一個蹦出來的，“你真的一點都不在乎嗎？”
江初抬頭看著麵前的人，他背光站著看不清臉上的表情。
仰視的視角加上一個坐著一個站著的身高差給江初一種很強的壓迫感，她還從沒有見過這樣的謝知行。
謝知行抿了抿唇，眼神緊緊盯著江初，隨後又垂下眼簾，遮掩住眼中的神色，開口聲音帶著一絲沙啞，“你真的不懂我為什麼生氣嗎。”
江初被他說著沒由來的心慌，她不習慣這個視角，也站了起來，“我真沒有那個意思。”
江初站起來才看清他臉上的表情，平時謝知行對她縱容的過分，和她相處時總是笑眯眯心情很好的樣子。
這還是江初第一次見他這樣，麵色冷峻，漠然又矜貴，帶著疏離和隔閡感，眼神裏帶著她看不懂的神色。
江初看著他這副模樣一下子就啞火了，後麵的話也說不出口。
江初被他說的心堵得慌。
怎麼沒有心，她要是沒有心現在心這麼堵？
心正堵著呢，卻看見麵前的人眼尾泛紅。
江初突然有些興奮，上前一步，歪過頭與他對視，語氣裏都帶著一股莫名的期待，“你哭了？”
眼前謝知行眼尾微紅，低垂著眼眸，睫毛輕顫，眼裏似乎氤氳著些許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