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思雨伸長手臂瞄準:“慎用個屁,橫豎都是死,搏一搏,單車變摩托。”
拉開環,在手裏留了片刻,對準鐵線蓮的藤蔓拋出去。
“砰——”
地動山搖一聲,在城市漫無目的快速穿梭的賀執一頓,辨別了方向急速衝。
樊思雨就地翻滾,再扶著沒玻璃的窗戶跳到房間裏去,鐵線蓮似乎很氣,拋下卷著的雷澤,鑽入窗戶。
不得不說,宋漫給她的打擊太大,她日日苦練,現在就算是這藤蔓,一時半會兒也是追不上的。
樊思雨抽出手槍,粗略一指射殺一隻二級喪屍,卻差點被另一邊的藤蔓抓到。
有樊思雨牽製,外麵的壓力降低。治愈係抓緊時間治療周聽雨和司徒澤等人。
司徒澤頭劇痛,強忍道:“還能活動的人撤退,不要管我們。”
雷澤渾身是血:“你,閉嘴,最討厭你們這些人動不動就‘撤退’,‘不管’之類的,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嗬!!”
沙包大的拳頭回轉打爆一隻悄無聲息靠近來的喪屍。
段一也不再去輔助攻擊,用水凝聚一張巨大水膜包裹眾人,被鐵線蓮抽開了又強行補上。
司徒澤五官擰巴:“這是為了考慮大局。”
“爺爺我隻知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隻要活著,黑夜也會變白天!”雷澤跪在地上,手臂再無力抬起來。
周聽雨嗓子火辣辣,喘得跟爛風箱沒差別。
王依依內核能源告罄,一根細小電流都放凝聚不起。
“啊啊啊啊啊!!”
藤蔓拖著樊思雨從樓層內出來,一朵足球大的花苞包裹住樊思雨的小腿!
眨眼間黏液腐蝕掉褲子,接觸在皮膚上,滋滋冒油。
“思雨!!!”司徒澤不自覺往前爬,死死盯著那朵黑紫色花苞。
樊思雨痛得眼淚亂掉,麵色發白,怎麼都掙脫不了。
“啊啊!!!”
司徒澤目眥欲裂,強行運起幹枯的內核,無盡冰霜直射藤蔓,白色冰霜包裹住鐵線蓮花,不過白色冰霜隻有幾毫米的厚度,眨眼崩斷。
“噗……”
司徒澤吐出一縷濃稠鮮血,跪在地上咳個不停。
初安拔槍,射擊花苞底部,沒料子彈對鐵線蓮隻有皮外傷。
“你們……快跑……”樊思雨冷汗爆出。
初安話語顫抖,哀求:“周聽雨!!用風刃救救思雨啊!快救救她……”
周聽雨掌心風吹過,甚至分不清是天氣還是異能。
樊思雨發出哀嚎,小腿上的花苞花蕊張開,嚐試從腳部開始吞食,剛開始被黏液包住的地方露出森森白骨。
鐵線蓮可不懂憐香惜玉,愉快地緩慢吞吃。
樊思雨小腿失去知覺,痛到極致,連叫喊都不會了。
底下的初安淚眼婆娑。
賀執巡視一圈,沒看見想見的人,但有幾個人很眼熟。
周遭的鐵線蓮、喪屍群被定住,五級鐵線蓮吐出樊思雨,滑不溜秋般躲回坑道。
賀執也沒有一定要為難五級鐵線蓮,走了就走了。
樊思雨被初安和司徒澤接住。
“思雨!思雨!醒醒啊……”
賀執走到周聽雨麵前,冷聲:“漫漫呢?”
周聽雨認出他是那個六級喪屍:“走散了。”
“在哪兒走散。”
周聽雨回頭看狼狽至極的一團人。
賀執舔了舔牙齒,釋放六級喪屍威壓,趕跑一群喪屍和喪屍動植物。
他不耐煩道:“快點。”
司徒澤一個公主抱抱起樊思雨,衝進樓內躲避。
周聽雨遙指一個方向:“那裏,大樓倒塌後我們就分散了。”
賀執一躍,一瞬跑出百米,又似乎想到什麼停下來,清理掉周邊對周聽雨等人有威脅的喪屍。
上次宋漫抱著自己傷心掉眼淚的畫麵,讓他翻來覆去念了無數個夜晚,挺招人疼的,但還是別再哭了。
因為他不想看見宋漫摟著別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