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秋指著雨幕中一輛黑色裝甲車:“那裏!”
一個漂移,激起扇形水花。
段秋拉開車門撐傘,踩著雨水到裝甲車前麵。
“有曙光的徽章,上麵還有太陽!是宋漫他們的車隊,我們就從這邊進去,應該能找到她。”段秋丟掉雨傘,拽起被掀開的遮擋物,將裝甲車重新蓋上。
溫向北把車停在裝甲車旁邊,從車內拿下這個車自帶的汽車雨衣罩好。
重新踏入這個城市,心境已然不同。
冰冷的暗芒在眸子裏閃爍,溫向北手上纏好繃帶,大有不死不休。
前行,被水淹沒的道路上漂浮幾具高度腐爛的喪屍,還有的頭身分離,被水推波到段秋腿部。
以往嫌棄這醜陋東西到不行的段秋沒有一時間踢開,反而一把扣住喪屍頭顱的眼眶,腥臭粘膩的眼珠被擠壓破爛。
“頭顱切口不像是刀傷,小黃咬的。”段秋評估。
“隻是清理喪屍,還要往前走。”
這些喪屍成了兩人的指路標。
大廈外部全是玻璃,對觀察外麵情況很是方便。
付錚按照賀執說的一路找過來,走了大半路程都沒看到一隻喪屍,鐵線蓮也銷聲匿跡,城市失了點綴,又回到死氣沉沉。
葉元祥被向賜背在背上,聖曼珠扶著,一腳深一腳淺。
雷澤看到,蹬蹬蹬下樓,接過葉元祥,目光又四處尋找。
“兩個姓宋的呢,怎麼不見?”
聖曼珠:“宋隊長被五級鐵線蓮刺穿心髒,然後發病變成喪屍,宋上校讓我們先走,一個人在那邊。”
雷澤麵容慘淡:“先進來吧。”
大廈外烏雲壓城,暴雨擊窗,昏天暗地的不給人喘息機會。
白月(烈陽女性治愈係)見向賜:“你快來!我異能快不行了。”
向賜放下葉元祥,奔過來:“樊思雨怎麼了?”
“被鐵線蓮花苞傷害到了,愈合不了,我隻能靠著異能延緩腐蝕時間,停下來傷口會蔓延全身。”白月冷汗滾落,“再不然,就是截肢。”
初安在一旁陪同:“不能截肢,思雨每次訓練都是最棒的,截肢等於要她的命。”
司徒澤此時異常冷靜,握著樊思雨的手,目光怔怔不知道在思考什麼。
向賜接過白月的位置,白月癱軟在地上,聖曼珠拿來水喂她。
周聽雨看著付錚:“宋漫和宋驍呢?”
“隊長沒有危險,宋上校……”
“賀執在吧。”
付錚猜測那個高級喪屍或許是賀執:“嗯。”
周聽雨心裏那點不安消散:“賀執在就沒事了。”
那豪從樊思雨那邊過來,現在他幫不上什麼忙:“你知道隊長以前的事情嗎?”
烈陽每天行程滿滿,甚少關注外界,對於這個半道上任的隊長隻了解是個很厲害、很少發病的半屍。
周聽雨靠在落地玻璃窗上。
耳邊雨聲淅淅瀝瀝,緊繃那根神經鬆懈不少。
“我和她第一次見麵是一年前在通街任務大廳,那時候你們隊長才一米六出頭,看上去是個好欺負的學生妹,基地那個時候頒布了剿殺四級喪屍的任務,我和她都報了名。”
“現在想來,還真是不一樣,她殺了四級喪屍。”
“第二次見麵是在副城,她和她的隊友們興高采烈,提著大包小包住進來……”
“此後我們很長一段時間沒見過,但經常在任務大廳的排名上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