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那個暴打楚旦定的警察被叫了出去。
楚旦定恨得咬牙切齒,眼睛都要噴出火來,奈何被銬住了動彈不得。心裏暗暗盤算——
等自己出去了,一定要來堵這個打他的警察,狠狠揍一頓!唔……最多蒙上麵。草他媽的!打得老子真痛啊!
審訊室的門再次被打開了,這次來的是一個西裝革履的二十六七歲的男子,後麵跟著一個保鏢模樣的人。
“謝謝你救了我妹妹,我是陳慶之。”男子說道,但他淡漠的語氣裏,怎麼也聽不出有感謝的意思。
楚旦定急切地說:“既然你知道我不是同犯,那還不快跟他們說?”
“別急,我還有些問題想問你。”陳慶之走到楚旦定的身旁。
楚旦定剛想說“你問吧。”但還沒說出來,就感到被反銬著的右手小指上傳來一陣“咯吱!”的響聲,
“啊……你!”一陣劇痛險些讓他暈過去!
陳慶之竟然掰斷了他的小指!
在他一臉不可置信的時候。
陳慶之又用冰冷的聲音問:“你的目的是什麼?憑你一個垃圾工廠的一個小小工人,也能對付得了那幾個人?你當我傻瓜嗎?”
楚旦定怔了一下,剛想辯解。
“嘎吱!”又一根無名指被折斷了。
楚旦定痛的全身冒冷汗,這次他沒吭聲,隻是眼神漸漸變得冰冷。
“說不說!”陳慶之有些不耐煩了。
楚旦定開口了:“我隻是一個賤民,你讓我說什麼?”眼神中帶著輕蔑、還隱含著無限的憤怒!
“賤骨頭!”陳慶之一甩手,“走!”後麵這句是對著他的保鏢說的。
紅江市陳氏醫院的急救房裏,陳靜悠悠醒來,朦朧中看到坐在自己病床邊上的貴婦人,立刻爬起來撲入她的懷抱。“媽……”嚶嚶地哭出聲出來。
那個貴婦人摟著著她,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輕聲安慰。
旁邊的十幾個披著白卦的醫生齊齊鬆了口氣。
“院長,陳小姐沒什麼大礙,我們就先出去了。”一個醫生說道。
那個被稱作院長的老人擺擺手示意他們可以離開,他自己也退出了病房。
半個多小時後。
貴婦人將她被送到醫院後發生的事告訴了她。
“什麼?公安局把他也帶走了?”陳靜大聲說,漂亮的眸子似乎又要滴下淚來,“可是他救了我呀!”
“你哥說,查清楚比較好。”貴婦人說。
“嚷什麼嚷!”門口被推開,陳慶之走了進來嚴肅的道,“你好好休息,這次的事情我自然會查清楚,如果他沒什麼問題,我會給他一筆錢當做報酬的,小事情而已!”
在陳慶之看來,這種像楚旦定這種沒權沒勢的人根本沒必要當回事,事後丟給他二三十萬,他還不乖乖地磕頭謝恩?
這番話聽起來似乎沒什麼問題,但陳靜覺總覺得不能這樣對待救了自己的人。
陳靜苦苦求著他的哥哥。
在她沒完沒了又哭又鬧的糾纏下,陳慶之不得不投降了,又親自跑了一趟公安局。“
公安局的審訊室裏。
楚旦定手腳上的手銬已經被打開。
“這是給你的三十萬感謝費,另外你身上的傷可以到陳氏醫院免費治療,治好為止。”那個始終跟在陳慶之身後的保鏢一邊向楚旦定遞過一張支票一邊說。
這時候周衛武也從門外走了進來,要不是他身上的衣服特征,楚旦定幾乎認不出他來——他整張臉已經腫成了一片,用一句電影台詞來形容就是“被打得連他媽都不認識他了。”。
要是平常,楚旦定看到他這個樣子,肯定笑噴了,然後幫他去找打他的人報仇。
不過這回楚旦定沒笑。
他走過去輕輕拍了拍周衛武的肩膀。歎了口氣。他對於自己連累了周衛武受罪,感到很內疚。不過對於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