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囂張!也太不把我們公案機關放在眼裏了!”周文博說道。
“這還用說!當初明膽有犯了罪嫌疑卻能出國,而且不受到了盤問,就可以知道她不是一般人了。”
“什麼背景?”周文博問道。
“說出來準嚇你一跳。”周隊長看到周文博好像明白的樣子說到,“跟你不一路的,她的背景更為複雜,她的外公是在國際上有影響力的民主人士,處理不好的話會有損我國在國際上的形象,五年前查案的時候她的外公就出來說情,一邊阻止辦案一邊把她送去國外,就這樣,案子就拖下來了。”
“那現在案子豈不是更難辦?她擺明的不會協助我們破案,讓你有證據就去抓她。”
“也不是沒有辦法。抓證據容易,關鍵是上頭讓不讓我們找。”
“這麼說你們已經掌握了證據?”
“對。所以我要向李副局長彙報,等他的指示,如果批準的話,這個案子就可以移交給國安局,由他們去引渡。”周隊長一邊說一邊往外走,他去找李副局長彙報去了,周文博連忙跟上。
“周隊長,我想問你一些事,你不著急吧?“
“什麼事?”周隊長停下了腳步。
“三年前的掃黑行動,砍手黨的案子你也參加吧?”
“是呀,我參加了,怎麼了?”
“我想了解一下,當時砍手黨落網,許均作為大哥的親弟弟,你們怎麼沒有對他進行訊問?”
“訊問過呀。是我問,粱警官作的筆記,筆記資料檔案室裏應該有,你去找來看吧,時間這麼久了,我都記不太清楚了。”
“我在檔案室裏沒有找到關於許均的筆錄材料。”
“不會吧,你是不是沒找仔細?”
“現在又不是張質的,全是電子的,怎麼可能漏掉?”
“電子檔案是03年才開始全麵執行的,會不會在輸入的時候漏掉了?”周隊長看著周方峰,“你怎麼突然對這個案子感興趣?不是已經結案了嗎?”
“是呀,我隻是心裏有些不舒服,許均是向你自首的,條件就是要保證他的安全,讓他能出現在法庭上接受審判,好像他知道他去了不法庭似的。”周文博不想把話說的太明白,但聰明的周隊長一定能知道他想說什麼。
“是呀,這事我也挺內疚的,可是沒辦法。”周隊長有些探究的看著周文博,“你不會是還有查?”
“我隻是有點好奇,想找出真相。”
“你還是收起你的好奇心吧。你沒聽過一句話?好奇害死貓。如果隻是想滿足自己的好奇心的話可以去好奇別的事情,”周隊長意味深長的拍了拍周文博的肩膀一下,轉身走了。
周文博並沒有聽周隊長的話,當初他答應幫忙調查這件案子的時候就想過後果。
如果他不去冒險的話就會是柳眉來冒險,他想著就害怕,如其讓一個沒有一點刑偵知識的人來冒險,還不如由他來辦穩妥呢!
他去找檔案析錄入員,問他們是否看到許均的詢問筆錄。
檔案材料的保存年份是有分等級的,有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以上的保存期,以前是紙質檔案的時候,每年都會清理出一批到期的檔案燒毀,自03年後采用電子檔案之後就不用再做這樣的工作,而且大大縮小的保存空間,一個大房間都堆不下了檔案,幾個硬盤就能儲存了,可當時要把這些絕技檔案全部變成電子檔案的時候也是一個巨大的工程,當時抽調了十名錄入高手,整整錄入了三個月才把所有的檔案轉換成了電子檔案。這些錄入員有的是本局的,有的是下麵分局抽調上來的,周文博拿到名單後一一詢問,他們都說沒有錄入過這份筆錄。
他到底說了些什麼呢?
現在隻有周隊長、梁警官還是見過這份筆錄的人知道。
周隊長已經知道周文博想幹什麼,他是不會告訴周文博的,他也是出於好意,不想讓周文博卷入這個案件中,如果周文博有什麼好歹的話他的良心更過意不去了。
這些天周隊長也挺內疚的,當時許均向他提出這個條件時他幾乎沒有考慮就答應了,想著這本來就是他的義務,有誰敢在局裏殺人呀?沒想到他們沒有在局裏的殺人,而是在看守所把人弄死了。
他們都知道不會是自殺,可上麵已經有了結論,他們還能說什麼?
沒想到周文博卻在私底下查,他真的是好奇嗎?
周隊長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他們查不了的案子多去了,他為什麼隻對這個案子感興趣?良心不安?關他什麼事呀,要說良心不安的話最良心不安是應該是自己,自己是向許均作了保證的!
他向李副局長彙報後越想越不對勁,向去信息室找周文博,周文博不在,隻有劉玲在辦公室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