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姐現在緊張嗎?”
“嗯?還好啦。”
瀧川月回過頭來笑了笑,“到這種時候,已經沒什麼可緊張的了。”
“真羨慕月姐的心態。”她誠實地袒露出自己的想法,“我到了這個時候,大概是沒辦法放鬆下來的。”
瀧川月看著她,“一葉繃得太緊啦。”
森見輕歎一聲,“我也沒有辦法控製自己。”
“不過這也是正常的,因為你才一年級啊。”
“馬上就二年級了。”
“是這樣,但到我這個階段,也還有兩年呢。”瀧川月說道。
“……”
森見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又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最後隻是慢慢點了下頭。
“嗯……還有兩年。”
瀧川月看著她,又看了眼坐在沙發上的成瀨。
“春海的心態不也一直很好嗎。”
“……”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森見說道:“他不是正常人,跟月姐不一樣。”
成瀨很快反擊,“我也沒覺得你正常到哪裏去。”
森見冷笑,他又望向窗外。
“我覺得年級前十就沒有正常人……”海星悄悄對瀧川光說道。
結果一扭頭,旁邊的尚子正微笑著看著她。
“……尚子不算。”
她隻是笑了笑。
閑聊繼續。
話題從剛才吃過的料理店,到東北大的四個校區,再到多年前那場毀滅性的地震與海嘯,無所不談。
瀧川月開口不多,基本都是在聽著。
當話題轉向她不感興趣的領域,她的注意力也逐漸轉移到談話的人身上。
分別看了看身邊的幾個女孩子,她的視線在森見還有自己妹妹的臉上停留得最久。
一葉和光的心態,要是能相互中和一下就好了……
腦海裏忽然冒出這樣的念頭。
她沒有放過,而是順著這股想法繼續想了下去。
這兩個人是兩個極端。
一個目標太過清晰,並且時刻謹記著,乃至轉變為無時無刻不壓在頭上的巨大壓力;
而另一個則是完全找不到目標,隻能用女孩子們的追捧,來填補自己內心的空虛。
即便是她對妹妹的依賴,也隻是那些“填充物”裏時間比較久的一塊而已。
如果這兩個人可以中和一下,放鬆下來的一葉,還有不再迷茫的妹妹,會是什麼模樣呢?
“……”
話說回來,自己明天早上就要參加入學考試了,現在擔憂這個,是不是太放鬆了一點?
瀧川月忽然拍了拍自己的臉頰。
“怎麼了?”瀧川光望過來,“月已經困了嗎?”
“沒有。”
“不過現在確實已經不早了呢。”尚子說道,“月姐明天要早起,還是早點休息吧。”
“我們也得早起呢。”
“伱們早上不用起來,反正考場就在附近,我一個人過去也沒問題。”瀧川月說道。
“來都來了。”森見說道。
窗邊的成瀨也轉過頭來,“我也不想錯過酒店的早餐。”
瀧川月笑了笑,“好吧。”
於是幾人也就從成瀨的床上下來,替他稍微收拾了一下,各自回房間洗漱休息了。
除了尚子。
將皺起的床單拉直,她又坐了下來,接著又慢慢往後躺下,望著頭頂的華麗燈飾。
“這家酒店比我們上次去京都住的那家還要高級呢。”
成瀨還在沙發上坐著,“有嗎,價格差不多吧。”
“這家酒店內部的裝飾更新一點。”
“這倒是。”
尚子側起身來看著他,“好貴啊。”
“嗯……我訂房間的時候特地沒用之前那張卡,不然我媽看到賬單,肯定又要念叨了。”
“而且還訂了兩間房……”
她停頓了一下,聲音變輕,“一間就夠了。”
成瀨稍微沉默了一小會兒,也看著她。
“訂都訂了。”
她輕輕應了一聲。
“下次會注意的。”他又說道。
“……”
尚子看了看他,心跳忽然加快。
“嗯。”
又過一小會兒,她坐起身來,望著頭頂明亮的光,伸了個長長的懶腰。
“我該回房間了。”
“嗯,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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