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過的跟豬豬一樣。
早上睡到自然醒,早飯分好幾撥吃。
男人們吃了去幹活了。
大江去上工,再過幾天要去修水利了。
沈正和大哥、鄭知青去山上弄柴火、打獵。
宋叔和沈梅看著孩子們,小玲去上學。
小軍和豆包中午頭子去外麵找夥伴們玩,早晚被駒在家裏和弟弟們玩。
陸嬌嬌和江念冬大部分時間在床上躺平。
·
時間來到七八年一月。
夜裏,豆包發起了高燒,哼哼唧唧的。
江念冬和沈梅前後腳醒的,一抹額頭,都燙手了。
讓梅子第一時間把三小隻抱到東屋去,別傳染他們。
用溫水把身子擦一遍,又找了白酒出來,擦身子。
夾肢窩、手心腳心,擦了一遍,江念冬突然想起來在哪兒看到過,好像不建議給孩子用白酒退燒,說是冰敷效果更好。
江念冬有點急,孩子發燒是大事,燒壞了腦子就完了。
“嫂子,你別太擔心了,我有經驗。吃了藥很快就退燒的,要是不退就去醫院,連夜去。”
“好。”
沈正過來讓梅子去東屋,他在這邊和媳婦一起照顧豆包。
豆包小臉燒的紅通通的,“豆包,先醒醒,把藥吃了。”
“乖啊。”
沈正試了試水的溫度,入嘴剛好,不燙。
“家裏還有罐頭嗎?”
“有,去開個罐頭。”
沈正拿了一個桃罐頭一個橘子罐頭,都打開了。
“豆包,咱們吃點罐頭再睡。”
一片退燒藥,切開兩半,喂兩次。
好在豆包聽話,吃藥不費勁。
皺著小臉,咕咚咕咚把藥灌進去了。
“豆包,真棒!”
“娘,現在可以吃罐頭了嗎?”
“好,吃兩口就睡,剩下的明天再吃。”
一塊桃吃了半個,兩半橘子,喝了一口糖水。
豆包躺下沒一會就睡著了,就是不老實,時不時要蹬被子。
江念冬自己生病的時候,罐頭是良藥,多半是心理作用。
吃了之後就覺得病好了大半。
兩口子不敢放鬆警惕,白酒放一邊。
讓沈正去外麵弄了一些冰塊備用,用毛巾包著冰敷。
看著時間,半個小時以後,江念冬先用手試了溫,用額頭低著額頭試了一下,“好像降溫了,你看看。”
沈正跟媳婦一樣,先是手又是額頭,“降溫了。”
兩口子對看一眼,笑得傻兮兮的。
“媳婦,困了你就睡,我看著就行。”
“不困,一點睡意都沒有。”
摸摸豆包被窩裏麵的身子汗噠噠的,用溫水投了毛巾,讓沈正用力擰,一點水都沒有。
江念冬不敢掀開被子,在被窩裏麵擦一遍身子,換上一身秋衣秋褲。
把豆包換到她的被窩裏,豆包的被褥放在炕頭上烤著。
把豆包喊起來喝了一杯溫開水,尿了才睡下。
這一夜,隔個十幾分鍾倆人就摸摸豆包的額頭,摸摸身上看看有沒有出汗。
退燒了沒有再起來,真是慶幸。
豆包的身子還是挺棒的,吃的好,沒有那麼瘦弱。
再加上天天在外麵瘋跑,也是一種鍛煉身體吧。
豆包早上起來精神還行,嗓子有些疼,稍微有點咳嗽。
喝了一小碗菜粥,半個煮雞蛋,一小碗橘子罐頭。
白天就她和豆包在西屋,其他人都不過來。
她倆吃飯的碗筷也跟大家分開,盡量別串窩子。
沈梅去跟陸知青說了,不讓她過來。
非要給帶回來兩個水果罐頭不可,說是給孩子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