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清明把他哥送走,沈正和大江幫他拿著東西去了東邊的屋子。
楊建國出來打了一聲招呼就回屋幹上了,上癮。
縫紉機噠噠噠的聲音很是取悅他,怎麼幹都不累。
看著一條條成品的褲子,心情無比愉悅。
自己幹得專心,沈哥他們進來說話都沒注意。
鄭清明看著炕上這老些布,還有好多條褲子。
他不懂,看著還挺像模像樣的。
這個炕也是燒著火的,楊建國的凳子靠在炕上,多少有點熱乎氣。
讓他把縫紉機搬到那個屋他怕影響大家,太吵了。
給他弄個煤爐,覺得沒必要,等冷的受不了再說。
鄭清明也和大家解釋了到底咋回事。
蟲蟲在家的日子不習慣,小孩子也不會說話。
想要幹啥也說不出來。
委屈了隻會哭,中午見到爸媽就哭唧唧的。
隻要不生病,陸嬌嬌看著蟲蟲沒有以前開心了,也能忍。
冬天,孩子生病的本來就多,一不小心很容易感冒的。
倆孩子一個病了,另一個也免不了。
也不知是誰先病的。
蟲蟲感冒了一場,陸嬌嬌還是心疼孩子,又厚著臉皮來了沈家。
她自己也知道看孩子是需要體力的。
她自己親媽,有啥說啥。人老了,年輕也沒幹過什麼活,體力跟不上。
跟沈義沒的比的。
沈義一個人看四個都綽綽有餘。
鄭清明一家三口就在沈家住了下來,等來年暖和了再回家。
京市的這場大雪飛飛揚揚下了兩天才停,也不是一直鵝毛大雪。
時下時停,時大時小。
沈正他們也沒出去,在家做飯掃雪,接送學生們。
鄭清明知道沈正他們都會做衣服,但縫紉機不夠,隻有兩台的時候,讓他哥把家裏的縫紉機給拉來了。
這樣家裏一共有了三台縫紉機。
楊建國、沈正、大江一人一台,沈義大部分時間還是哄孩子,有空了才來幫忙裁剪。
沈正和大江不用裁剪,隻負責蹬縫紉機。
他倆對這活不感冒,沒辦法有機器了就得幹。
之前倆人一直沒怎麼幹,就是以機器不夠做借口。
需要的話,縫紉機肯定會買的。
現在不是一條褲子都沒賣出去,等賣的好了就買。
兩個星期的時間,家裏的褲子攢了高高的兩摞了。
十一月初,沈正挑了一個大晴天。
吃完午飯就和大江裝了十幾條褲子,又去了上次那個地方,再去試試。
電影院還是那麼熱鬧。
太陽底下,車子停好,從筐子裏拿出熨燙的沒有一點褶皺的褲子。
不直接放在車座上,怕弄髒。
上麵鋪了一塊布。
有人路過就小聲問一句,“流行的喇叭褲,看一下嗎?”
“電影裏的喇叭褲。”
倆人全幅武裝,帽子手套脖子都嚴嚴實實,做好了長期奮戰的準備。
剛擺好陣仗,就有人問了。
不過各種嫌棄。
嫌貨才是買貨人。
倆人對視一眼,有戲。
不怕你不嫌,就怕你不問。
“你這褲子跟電影裏的可不一樣,你這個不夠肥。”
姑娘兩條大黑鞭子,眉毛黑濃,一身英氣。
拿條褲子在身上比劃著,“長度還可以,這是什麼料子的?”
“這幾條褲子料子還不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