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方楠進入如意樓約半個時辰後,其麾下趕到門外叫道:“方大人,我們就地紮營還是明早就離開,所以今晚巡山一晚算了!”
方楠正了正身形,幹咳兩聲後說道:“紮營,紮營!有新姑爺了跟新姑爺走了,我還亂跑幹嘛呀?”
“你可真不務正業呀!”吳怪梅感歎一聲道。
“怎麼了呀?”方楠說道,“我本來就是陪房丫頭呀!”
吳怪梅有點沒想到,但暫時決定不相信,畢竟怕被鬼放肆吸陽氣。
這時吳怪梅想到鬼的糟糕處境,問道:“方大人了,老鼠咬鬼差嗎?”
“咬呀!動物對鬼都是公平的呀!”方楠答道。
“那你們紮營怎麼紮呀?”吳怪梅接著問道。
“小姐,拿掛屋出來給新姑爺看看!”方楠衝蘭仙姑道。
“噢,不用了!我倆都住過一夜掛屋了。”吳怪梅忙說道。
吳怪梅想起來了,那種像金字塔一樣掛屋掛在樹枝上,再由下麵的開洞飛進去,這樣自然不怕老鼠襲擾了。
“野鬼可以自己製作掛屋嗎?”吳怪梅問道。
方楠卻這樣答道:“新姑爺你這話問得有失水平!一方麵,鬼都連墳頭草都不能收拾,怎麼造掛屋?另一方麵,鬼卻可以叫人製造再揣身上,這樣算不算會自己製作呢?”
接著忽然提高聲調說道:“所以,才有了我們四方鬼到處遊走沒收掛屋等非法安全鬼屋,讓不願意去投胎的野鬼過不好日子。當然,除非我們打不過就睜隻眼閉隻眼了。先說一聲打擾了,等走遠了再罵一聲挨雷劈的!”
“敢問方楠小姐平時怎麼撒尿?”夢帶玉忽然問道。
方楠懵了片刻,緊跟問道:“誰說話?小姐,不是你說的吧?我怎麼感覺還有一個女聲說話呢?”
蘭仙姑答道:“在吳怪梅胸口掛著一顆珠子,那裏麵封禁著夢帶玉道友哩!”
方楠語帶輕蔑說道:“噢,原來是上界跑下界來的無聊女人呀,聽說你以前到處找人打架是嗎?”
夢帶玉沒搭理方楠。
方楠恍然說道:“莫非是你老人家被封在這兒,所以讓這兒被叫成夢嶺了?我之前十幾年沒回了,至今不太知道轄內的大事!”接著問道:“說說,你惹到誰被封印了呀?”
“不關你事,少問。”夢帶玉略含譏諷道。
方楠忽然問道:“你曾經是不是也想來找我打架?”
“聽說幾萬年才磨蹭到9級的,你也太抬舉自己了!”夢帶玉反諷道。
方楠卻毫不在意說道:“我又不會找雷劈和挨鬼掐日子漫長,所以,習慣辦事磨嘰咋了?”
吳怪梅習慣早睡了,所以,這樣說道:“鬼在人的晚上等於白天不需多睡覺,所以,你們兩個是不是還想聊?如果還想聊我取珠子……”
“不想!”夢帶玉馬上打斷說道。
“那好,方大人,拜托守一下門戶了!”吳怪梅客氣道。
“呃,不必客氣,這種在荒郊野外的奇怪樓宇沒誰敢進,最多在外麵扔扔石頭。但本姑娘的麾下都在附近紮營,所以,連扔石頭的都不會有了。”
吳怪梅最後交代道:“孔雀,白小鵝,你倆也早點休息,別比我還沉迷小畫書!”
方楠打趣說道:“送新姑爺,春宵一刻值千金!”接著提醒道:“萬一晚上醒來看見我別害怕,記住我是姑爺的陪房丫頭!”
吳怪梅可不敢亂動蘭仙姑,早用窺真術看過這樣做的下場了。因為《死經》十分特別,讓人不勝向往寂滅與永歸平靜,果然是任誰都憋不住的。所以,隻能當找了一個隨身錢莊。
如果周圍沒有吵擾,吳怪梅一向很快能睡熟。但不知多久後外麵雷聲隆隆,把他猛然被驚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