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後,由韓香的無數實影聚成的圓筒人塔變為了真塔。
“夢道友……!”吳怪梅剛想說什麼,卻馬上強停下來,因為發現自己的聲音變為小孩子了。
吳怪梅先摸了摸頭上發現封禁夢帶玉的珠子不見了,接著低頭一看身上正穿著5、6歲左右戴的肚兜。不過,他的思維卻沒有變回小孩子。
“莫非預示我到10歲就成為活死人了?”吳怪梅想到這點上,緊接不由大罵開:“死韓香,我倆有什麼深仇大恨呀,非要這樣為難我?”
塔外卻馬上傳來笑聲,接著回答道:“你放心出來!我不僅不為難你反而是送消息來的,剛才在塔外說的都是假話,現在到七巧如意塔的空間裏可以隨便說真話了。”
“你是韓香嗎?怎麼外麵變白天了?難道你也是自己人嗎?”吳怪梅一邊出塔,一邊問道。
“我是韓香,九尾狐仙的弟子。摩天尼肯定見過你了,並肯定會提過我師傅吧!”韓香答道。
吳怪梅出到塔後一看,發現來到一片風景優美的陌生山嶺上,而韓香變成一個10歲小孩子,手裏正搖著一根狗尾巴草玩耍。
“這裏是哪兒呀?”吳怪梅一邊問道,一邊去到台階處坐下。
“人間的江流城附近的一處山嶺,是師傅曾經教我們修道的地方。”韓香答道。
“意思你也是長期潛伏陽陰城當暗子的嗎?”吳怪梅接著問道。
“對。”韓香答道,“師傅說,陽陰縣是癲仙師伯早就相中的必爭之地,但沒有心力布置更多,畢竟魂仙在上界仍顯得勢單力孤,所以讓她培養一批進來潛伏。目的自然是一個,保證以後的魂仙都能平安歸位。而師傅後來也不得不到上界攪局替師伯分擔壓力了,之後就由摩天尼布置陽陰縣了。”
吳怪梅暗想一下,發現陽陰縣境內等於到處有自己人了。其中往南麵的南山窟方向有看仙,往北麵的野雲嶺方向有羊仙,往東麵陽陰門方向有罵神。
至於往西麵暫時不知道是誰,但按理來說自然也有。
而在城內一麵則是:在陽城主府內有韓香,在陽陰城的黃泉鏢局有鬼尋歡。
想到諸位魂仙前輩如此替後輩苦心經營環境,讓吳怪梅頓時感到分外提氣。
“韓香兄,魂仙前輩如此大手筆布局陽陰縣,難道對手們也布設棋子下來了嗎?”吳怪梅問道。
“這個很難說。”韓香答道,“但一般不會特別下太大功夫,最多派一名像夢帶玉一樣的角色下來先活動。尤其天上仙國眾多,每輪要麵臨淘汰的正仙變數很大,而避免掉入倒數6位才是治本方法,所以他們多數更注重在上界做好事情。”
“理該如此!”吳怪梅見縫插針感歎一聲。
韓香接著答道:“所以,一般要等到魂仙歸位前一段時間才有大量動作,並且在此期間天庭的天地碑上會列出可能將淘汰正仙尊號。等準備期一過則從中6選1,接著下天地詔送往準備歸位的魂仙手中。聽說,之後具體挑中誰十分靠運氣,將選取人間任意一把打馬吊搖出的色子點數來決定。”
最後居然是靠搖色子決定,讓吳怪梅有點萬萬沒想到。
“你與鬼尋歡通過氣了嗎?”吳怪梅問道。
“師傅說,癲仙師伯不讓通氣,僅讓聯係到魂仙即止。並且告誡我們平時也勿須來往,安心做暗中暗子就好。”韓香答道,“不過在我們眼裏,癲仙師伯的棋子包括唯一暗子鬼尋歡等於都在明處,因為他們的活動很容易被知情人看出端倪,掃除的許多對象特征十分明顯,都是疑似能威脅到準魂仙的。他們中其他人專門負責搜集情報,而鬼尋歡專門負責下手。”
“九尾狐仙前輩安插了多少暗子呢?”吳怪梅接著問道。
“四個。”韓香答道,“兩人兩鬼,兩人是我與平昭君,兩鬼就是常困與常爽。”
“常爽?她的名聲好像很差呀!”吳怪梅驚訝道。
“僅是偽裝而已!”韓香解釋道,“常爽裝賤而我裝惡心。當然,另兩個就沒裝了,平昭君素來就是很冷淡的性子,而常困因為功法原因所以十分嗜睡。”
吳怪梅想到韓香不會平白無故將暗子名單告訴自己,可能是讓自己提前了解自己人,所以問道:“這幾位都有什麼特點呢?”
“首先從我說起吧!”韓香介紹道,“我是以《怒經》為心法,對敵主要依賴《影經》。因為《怒經》規則是斯文髒話怒,所以我才有點愛說屎尿屁激怒對方。平昭君學的是《音經》與《劍經》,慣使的是一把琵琶能製造音劍,她的實力也能進入前10,但由於沒有顯露身手幾次,所以被估計著排在前20內。”
“是否學道都要搭配一門經書?”
“甚至不止搭配經書!”韓香答應一句後,接著介紹道:“常困學的是《凡經》與《夢經》,並且擅長凡術睡夢羅漢拳,所以單打獨鬥十分克製專修仙法的。所以,她的排名雖然是第5,卻能與前10任何一個地仙纏鬥到勝利為止。因為她能邊睡覺邊打,身為鬼可以隨時嚼蠟燭補充體力。常爽學的是《長經》加一門能配合常困的特殊功夫,排名到30以下了。因為《長經》與《凡經》都是將仙家逼回用俗人手段交鋒,所以,她也能與前10遊鬥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