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店內的菜式是從別的地方學的吧?”吳怪梅詢問掌櫃道。
“對,我一個侄兒在陽陰城內當跑堂好幾年了,把那家店生意經都告訴我們了。我們等於全模仿那家店在做生意,然後一路摸爬滾打過來,熬兩年了終於讓店開起來了。”李掌櫃答道。
“恭喜,恭喜!”吳怪梅抱拳說道。
“客官客氣了!”李掌櫃一邊端著一盅糯米酒與兩碟開胃小菜過來,一邊欣喜回應道。
吳怪梅接著問道:“你的侄兒叫李映紅對嗎?”
李掌櫃一邊往桌上放酒菜,一邊連聲答道:“對,對,對!”接著就近坐下說開道:“我嫂子到山邊叫伐木的大哥回家吃飯,剛好摔了一跤滑到一團映山紅旁邊就要生了。等平安無事生出來後,他家兩口子就商量不如叫李映紅吧!我的小子是夏天生的,所以取名叫李夏生了。另兩個全是姑娘就不提了。我們老三兩兒子一女兒。其中兩兒子剛好一個是秋天生的與一個是冬天生的,所以分別叫李秋生與李冬生。所以,咱們家真是遺憾呀!我大哥的兒子本該叫李春生才有味道嘛,可惜他自己也不願意了!如果是小子用的名字,我就沒覺得李映紅這個名字好聽!”
這時李掌櫃起身要走了。
吳怪梅忙招呼著說道:“李掌櫃,不妨坐著聊下!反正這會也沒其它客人,店裏也不忙。”
“行,行!”李掌櫃一邊答著,一邊將端盤順勢擱在桌上。
吳怪梅取糯米酒潤口一下後,說道:“我在陽陰城內住過一段時間錢記,知道李映紅是窮人鎮的,並且就是我撮合他與錢東梅成好事的。所以,我想順道來打聽一下他們的情況,看看是不是回家鄉做生意了。”
“原來是李家大媒人來了,失禮了,失禮了,我再替你切點幹牛肉來嚼嚼。”李掌櫃說著起身走了。
“不用麻煩了,不用麻煩了!”吳怪梅趕緊說道,“我都習慣吃素食了。”
“那是該有的禮數。”李掌櫃堅持道,“其它鎮子就喜歡嘲笑我們腦子有問題,連基本的禮貌都能視而不見。通過這兩年開店待人接物下來,我確實可以說感觸頗深。所以,客官你不吃是一回事,我家作為受恩方卻應該拿出店裏最好的東西來嘛!大媒人,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有勞了!”吳怪梅隻好這樣說一句。
不一會,李掌櫃切了一碟牛肉幹再端到吳怪梅的桌上。另一邊,李夏生端著蘑菇湯麵幾乎同時到了。
李掌櫃忙給李夏生介紹道:“夏生,這位是李家大媒人。春生,不是,映紅的媳婦就是這位客官介紹的。”
“噢,那今天就當上家吃飯了!我再讓冬美弄倆菜來。”李夏生高興說道。
“哎,不用了!”吳怪梅認真說道,“再多做什麼就過頭了!如果你們太客氣了,讓我下次都不敢來了!我的情況不一樣,幫我省錢反而全身不舒服。不然,我長期吃錢記客棧的飯幹嘛呢?”
“好叻!”李掌櫃爽利說道,“客官真是講究人,知道我們是小門小店的,這是為我們打算哩!如果換以前沒開店打磨性子前,我肯定你以為看不起我們小門小戶!也罷,我們也不瞎客氣了。”
吳怪梅也不多扯老話題了,詢問道:“李映紅帶著錢東梅到哪兒做生意呐?”
這時李夏生說道:“爹,你回櫃台歇著吧!後麵的事我來告訴大媒人,有很多事我沒跟你講的。”
“哎!”李掌櫃答應一聲後,拿著端盤走了。
“大媒人尊姓大名?”李夏生抱拳一下問道。
“口天吳,奇怪的怪,梅花的梅,吳怪梅。”吳怪梅按最簡明的方式自我介紹道。
“吳大哥,我堂哥現在隻聽錢掌櫃的話,讓到傻子鎮做生意就去傻子鎮了,過妓鎮後的下一個鎮子就到了。”李夏生聊開道,“不到妓鎮做生意我還能理解,但跑傻子鎮去做生意我理解不了。據我去過幾次的感覺,那裏的人太閑了,一天能做下午半天生意頂天了。但錢掌櫃做生意確實有一套,他在陽陰城裏的店幹一天很可能抵我們十天半個月,所以,我實在想不明白!卻又沒空到陽陰城內去打聽。我那倆堂弟也剛出去見世麵,覺得害羞也沒有多問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