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能不能看在孩子的份上(1 / 2)

夜幕沉沉。

窗外又下起了纏綿的秋雨。

滴滴答答砸在玻璃上,攪擾得人心緒不寧。

宋安寧捏著孕檢單,靠坐在陽台上,落寞的看著窗外的雨,若有所思。

丈夫厲千澈發消息說:今晚應酬

沒有標點符號。

夫妻兩年,培養出來的默契讓她明白:厲千澈的意思是――晚上出去應酬,晚點回家。

至於這個“晚點”,晚到什麼時候,她就不知道了。

從他發消息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四個多小時。

宋安寧放下手裏的孕檢單,看著過了十一點的時鍾,隱隱不安:究竟是什麼樣的應酬,能讓厲千澈四個多小時不回家?

就在宋安寧疑惑的時候,汽車引擎聲自雨夜中傳來。

輪胎滾過濕滑的地麵,粘膩的聲音在夜空裏傳得幽遠。

先前還滿麵憂傷的她立刻起身,擠出一抹優雅的笑。

聽到門鎖轉動的聲音,拿起桌上的孕檢單,來到門前,滿眼期待看著進來的男人。

厲千澈推門而入。

吊頂燈下,白衣黑褲的男人走進來。

他輪廓分明,皮膚不似男性的黝黑,稍稍有些白皙。

微微低著頭,黑色西裝上衣擱在臂彎裏,修長筆直的腿邁進來,停靠在門前。

那張臉,比女人還要精致三分。

五官精致,眸色深邃,晦暗不明,泛著清冷的光,微微挑起,冷漠到極致。

一進來,便讓屋內的氣壓低了許多。

看著那張完美無瑕的臉,宋安寧肉眼可見的緊張起來。

聞到他身上濃重的酒氣,秀眉微擰:“怎麼喝這麼多?”

厲千澈不是個嗜酒的人,今晚卻喝成這樣,滿身酒氣,到底發生了什麼?

藏在身後的孕檢單被她捏得變了形,那股濃重的不安感又從心底爬上來。

男人步履不穩,沒走幾步,便壓在了宋安寧肩上。

他比宋安寧高出一個頭還要多,壓在她肩膀上的時候,宋安寧感受到沉重的壓力,嚐試著抱住他:“喝這麼多,心情不好嗎?”

厲千澈是個自律到變態的人。

從來不會放縱自己,更別說喝這麼多。

這一次卻……

到底是為什麼?

男人有些疲憊,青蔥如玉的臉埋在她肩窩處,似在思忖,又似在緩解酒意。

良久之後,抬頭。

再次看向她的時候,眼神清明,眉眼裏流動著濃厚的冷漠與疏離。

視線緩緩落在宋安寧那雙清澈見底的眼睛上,岑薄的唇微微抿動:“她回來了。”

轟……

宋安寧的大腦有幾秒鍾空白。

像是被人強行按下了暫停鍵。

錯愕的望著男人如畫的眉眼,很長時間沒有說話。

簡簡單單幾個字,炸得她腳步一個趔趄。

手裏的孕檢單被她捏穿,指甲透過紙張掐進掌心裏,疼痛一片。

心更疼。

時間仿佛靜止了一般。

兩個人宛如木雕,靜靜站在原地,久久沒有出聲。

掌心裏的疼痛感讓宋安寧有片刻清醒。

她緊緊咬著下唇,強迫自己咽下喉間苦澀,看向比她高出一個頭還要多的男人。

“所以呢?”

“你要跟我離婚,去找姐姐?”

眸底浮起一層霧氣,滿是愛戀的眼神落在男人精致的眉眼上,內心早已支離破碎。

兩年前,要跟厲千澈結婚的人是姐姐――宋安心。

可不知道什麼原因,婚禮當天,姐姐逃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