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個小玩笑，誰知道張先生就當真了呢？”
白暖暖黑白分明的眼裏，光明正大地晃著幾分“無奈”。
她狀似貼心地再度遞上手中的印泥：“還是說，張先生想要再來一回？沒關係的，我包裏還有一份百分之十五股份的合同書。”
張賀氣的額角狂跳，握緊的手臂上凸顯出了不少青筋。
看來是被白暖暖這麼一番戲耍，給氣的不輕，每個字眼都是咬著後槽牙才蹦出來的：“不必了！”
聽到他的話，白暖暖瞬時便低下頭去，將私人印章按在了合同上。
至此，這份合同書徹底受法律約束生效。
張賀像是飽受晦氣，在劉醫生的桌子上狂抽了幾張餐巾紙，勉強將指腹上的口紅給擦拭幹淨後，這才將墨鏡重新戴上。
白暖暖衝他露出職業假笑：“張先生慢走。”
差點張賀就被氣到同手同腳。
尤其是打開門之後，看見了恰好來提前兩分鍾催促的劉醫生。
他這才突然反應過來，今天這一趟他這是被那白暖暖徹底算好了的，存心挖了坑要他往裏跳呢！
劉醫生側過身：“張先生慢走。”
張賀：“……”無語凝噎。
十分鍾後，白暖暖收拾好一切走出了私人醫院的大門。
最近總是帶著李助理出席酒宴的江渝，在此刻恰好打發來了消息。
將右手的包和空閑的左手互調之後，白暖暖這才邊看著消息邊往地下車庫的方向走去。
【老板：今晚七點，江家老宅，你陪我出席。禮服和化妝師都已經讓李助理送去了你家。】
看完白暖暖便將手機放回了包裏，心情很好地彎了雙眸。
——可小貓咪心情一點也不好。
今晚是江家夫人特意舉辦的邀請會，它的宿主去不了也就算了，它還隻能眼巴巴地看著白暖暖去。
化妝師挑好的高定禮服都是極能顯露出白暖暖身材的。
當下就興高采烈地拿著一條靛藍色的露肩長裙。
“白小姐，這款是柔軟貼身的布料，胸口對襟是不對稱的設計，也不會露出太多。魚尾的設計更能襯托出你的身材！”
化妝師說這話的時候，甚至在腦海中把造型都想好了，雙眼亮晶晶的，就隻等白暖暖點頭了。
白暖暖伸出去的手微微一頓，下意識地指向了另外一條不大惹眼的香檳色絲絨裙。
“就這條吧。”
像是這種聚會，她隻要做好自己本職美麗廢物就好了，太惹眼了反而不好。
雖然化妝師還有些遺憾，但也沒敢多說什麼，連連點了頭：“好的，白小姐。”
一直都在一邊靜默等候的李助理，悄摸著背過身去掏出了手機，劈裏啪啦打了一長串。
目睹這一切的小貓咪，吹胡子瞪眼。
真討厭，為什麼今天享受這一切的不是薑悅？
*
晚上六點半，已經連續在沙發上坐了三個小時的李助理，忍不住長長地打了個哈欠。
好不容易才等到了結束，在淚眼朦朧下餘光瞥見剛從房間走出來的白暖暖，李助理下意識地瞪大了雙眼。
“白、白特助——你你你，你這也太好看了吧！”
李助理神情中沒有什麼扭捏，隻是由衷地驚訝地讚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