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起初溫柔隱忍的親吻變得有些莽撞與急切起來。
白暖暖被禁錮在他的懷中與車身前,逼仄得仿佛連呼吸也是緊促的,連眼尾也被親得泛起了紅。
她被吻得大腦宕機,整個人都軟軟地趴在江渝的懷裏輕喘著氣。
唇色早已被江渝吃幹淨了,可依舊顯得深紅,和被碾得分外豔麗的唇珠,眼波流轉間都帶著幾分瀲灩水色。
江渝的瞳色微微一深,帶著濃烈的情欲,用著指腹曖昧地拂過她的唇瓣。
白暖暖敏銳地察覺到今晚的江渝很是不對勁。
整個人變得極其的暴躁,發了瘋似的帶了幾分凶狠。
“回家,好不好?”
江渝一瞬不瞬地盯著她,那雙琥珀色的雙眸裏像是一灣深潭,引誘著她移開不了一瞬。
說著,他慢慢低下頭來,鼻尖幾乎就要觸碰到她的,呼吸變得極近,她甚至能夠聞到江渝今天身上噴著的男士香水。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江渝把她脖子上帶著的藍白工作證給取了下來,被他單手攥住,手上青筋凸起,像是在借此發泄著什麼怒氣。
感覺到白暖暖的目光後,江渝的手指微微顫了顫,有那麼一瞬間的不知所措,不知道該怎麼掩藏。
“暖暖,一直陪著我好不好?”
他的眼底裏快速掠過一絲煩躁和暴怒,像是困鬥的惡獸,想要發泄卻隱忍著不敢對她做出一絲一毫。
不甚自然地想要做出往常那副溫和有禮的矜貴模樣來。
白暖暖愣愣地抬頭看著他,看著他緊繃的下頜線。
她想,江渝應該是知道了點什麼。
或者說,是這工作牌幕後的主使者告訴了江渝點什麼。
想過一切的猜忌可能,卻獨獨沒想到會是現在的這一種方式。
江渝慢慢地握緊了拳頭,麵對白暖暖的沉默他整個人像是被點了一把火似的,焦躁無措卻從心底湧起一股慌張來。
這份情緒把他從頭到尾都給席卷了一遍,從靈魂的最深處傳來一股冷然的暴怒。
“暖暖……回家,好不好?”
江渝絲毫不敢猜想,如果暖暖不要他的話,他該怎麼辦。
就像是,這個世界都沒了存在的意義了。
沒人注意到的,琥珀色的眸底劃過一絲紅光。
彼時,正生著悶氣扒拉著自己尾巴自娛自樂的小貓咪瞬間跳了起來。
【神明大人!】
冥冥之中,這四個字像是牽扯到了江渝最後一根緊繃著的神經。
他害怕了。
怕她徹底不要他了。
被他死命隱藏著的這層窗戶紙,終究還是被捅破了。
江渝的眼底湧起凶猛的暗色。
倏地,一雙柔軟無骨的小手觸碰在了他有些發涼的臉上。
她像是沒有看見江渝眼中危險的情緒一樣,唇角彎起,眼眸如月牙兒般。
聲音甜膩,如往常那般衝著他懶懶地撒著嬌:“江渝,我腳疼。”
江渝渾身暴戾的情緒微微一滯,錯愕地抬起眸來,像是驚訝於白暖暖會說出這些話來一樣。
就是這麼簡簡單單的五個字,奇異般地把江渝內心裏那些盡數黑暗的情緒全都給散退了去。
白暖暖依靠在他寬厚有力的胸膛上,不滿地噘了噘嘴,像是最簡單的小情侶間埋怨:“那張賀就像塊狗皮膏藥似的,怎麼甩我都甩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