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宋國國君按照輩分來算,是白暖暖的堂兄。
當初她被無量仙師看中資質帶走時,先帝曾想以公主之位賜予她,不過被敬亭侯給拒了。
她走時才七歲,現下算起來也有十餘年了。
青年之君已過而立。
馬車行徑了好幾天,宋國君遣派人來邊境一帶堵著他們二人,甫一上了馬車,除卻用膳休憩的時辰,時時刻刻都在駕車前行。
五天後,以著禁衛軍相互的陣仗,舉城上下皆是熱烈歡迎他們的百姓。
途中吳清嵐還特意撩起了簾子朝外瞧了瞧,百姓們心中好奇傳說中天道宮的仙人是何種模樣,紛紛踮起了腳朝他們的方向張望。
情狀太激動,倒是吳清嵐反被嚇了一跳。
連連就將簾子給放了下來。
聽說這轎中還有著他們的安慶郡主,姿容月貌,注視的目光更是熱切。
外頭的吵鬧聲把白暖暖懷中這隻大爺給吵醒了,琉璃似的瞳子掠過些縷冷意。
輕巧地便從她的懷中掙脫跳了下去,還沒她手掌大的爪子扒拉住了那一角簾子。
湛藍天色下,皇城那金黃色的琉璃瓦重簷殿頂,顯得格外輝煌。
夾道兩旁皆是看熱鬧的百姓,衣裳繁華,一眼掃去並未有多少襤褸之人。
雖驚奇卻也配合的沒有生拉硬闖,隻遠遠地站在禁衛軍後眺望幾眼。
現下看著當真是一派雲淡風輕,好似從未有什麼失魂奪魄的慘事。
“爪子鬆開,再扒拉等會兒午膳就不給你吃果子。”
白澤方還在思索著,下一秒整隻獸就被騰空抱起,默然地看著眼前這個小姑娘,衝自己張牙舞爪地豎起凶巴巴的一麵。
將利爪收回,白澤抵住小姑娘就要埋他腦袋的動作,抵觸之意不言而喻。
……天天不是對他又是吸又是抱的,成何體統?
白暖暖瞪圓了雙杏眼,巴掌大的鵝蛋臉上滿是威脅:“不給抱?那我以後都不抱你了!”
白澤:“……”
這句話,在這幾天之內,他已經聽到了無數次了。
眉頭皺了皺,雪白的爪子下意識地放在了她的手腕上。
下一秒,白暖暖“啪”的一下就給扔開了,不帶絲毫的猶豫。
白澤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白暖暖用著餘光覷著他,警告著:“別吼啊吼的,我可聽不懂你的狼言狼語。”
“虧你還是隻神獸。”
“……”
這是挑釁吧?
這是赤裸裸的挑釁吧!
白澤煩躁地抬了頭,狼眼盯了看戲看得正歡的吳清嵐一眼。
後者瞬間脊背發僵,梗著脖子就立馬轉過去了頭。
真是奇怪,他怎麼會被一隻小狼給嚇住了……
感覺和大師兄一樣,威壓一布,嚇得吳清嵐隻想喊娘啊!
沒了旁的人注視著,白澤沒有片刻的猶豫,鋒利的爪子勾過白暖暖的袖口。
一爪子下去,直接裂出了幾道爪痕。
白澤:“……”他沒看見。
白暖暖隻覺指尖一疼,連著心跟著顫了顫。
下一秒,她和白澤之間瞬時被一道金光給包圍住了。
一股暖流從她的心口處彌漫開來,流淌過她全身,最後凝結與她眉心一點,化作了一朵金色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