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
掌門擰著眉心,像是心中仍有幾分猜忌與懷疑:“你是說,你能夠隨意出入青鏡崖?”
便連他們都是幾人合力才拚得幾分資格,冒險闖入又差些被那七階妖獸吞入腹中。
而眼前這女子,竟能隨意出入,可見其在羨之心中地位價值幾何!
幾分猜忌隨著風清瑤怯怯地點了頭後,徹底落了地。
“大師兄仁厚,清瑤便是被師兄從風家村救回,這才沒有變成個孤女,後又拜入無量仙師門下。”
說著,風清瑤伸手拭去了眼角的淚花:“多虧了大師兄,清瑤心中對待大師兄是無比的尊敬與欽佩,也定是不會豬油蒙了心去殘害大師兄的!”
幾位仙師互視一眼,掌門猶豫再三這才收回了佩劍,淡聲道:“先起來吧。”
風清瑤這才小聲啼哭著起了身。
*
彼時,宋國皇城中。
宋帝急召,敬亭侯夫人臥病在床,身子孱弱不便入宮,安慶郡主代為入宮。
“陛下還在朝堂以議國事,還望安慶郡主暫在此處等候。”
正午的陽光極為濃烈,洋洋灑灑地落在人身上起初還覺著暖和,久了便叫人有些難耐。
而此時此刻站在白暖暖身前這個大太監,便是前幾日同國師前來敬亭侯府的那一個。
也不知是哪裏的了麵,竟能讓他耀武揚威至此。
身後還跟著神情怯然的蘭草,小心翼翼地為她撐起了一把油紙傘:“郡主,您小心些。”
那大太監一瞧,登時便炸了,蘭花指捏著翹起,直指著,但仍有幾分怕,指頭一歪,指著蘭草那小姑娘,罵得意有所指。
“天子腳下,黃土之上,你個不要臉的小賤蹄子竟敢如此撐傘不敬?你信不信我這便向皇上道言,啊?!”
蘭草整個人瑟縮了一下,有些委屈地從油紙傘下挪了開,乖卻地站在了直照的濃陽下。
“你再指一下,試試?”
白暖暖眉心一攏,臉色避不可免地冷了下來。
近些時日來和傅羨之待久了,就連他那不怒自威的冷厲也學到了幾分。
直叫人看著心底發慌,脊背僵硬。
大太監臉上耀武揚威的神情驟然一滯,臉色變得有些發白,連忙往後退了兩步,留出來了個覺著安全的距離。
這才是梗著脖子,朝著白暖暖一陣嗤弄:“安慶郡主這是說的哪裏話?豈非是對天子陛下心生不敬?!”
無端的便降下了頂極大的帽子。
白暖暖神色不變,隻淡然地抬起了手,單手扣住了大太監的手腕,本就翹起的蘭花指在她的手下翹成了個極為不可思議的弧度。
尖銳的哭喊聲驟然被拔高了音量。
“安、安慶郡主!”
大太監疼得淚花都彪了出來,想要把自己的手抽回來,卻是個徒勞無功,急得當場口不擇言。
“天子犯法尚且與庶民同罪,安慶郡主是想要濫用私刑從而藐視天子之尊嗎?!”
“哢嚓”一聲輕響,大太監眼神都跟著晃了晃,一股驚慌失措如流水般席卷了他全身。
“斷了!”
麵上帶著幾分鄙夷,白暖暖一把將他的手腕給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