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暖暖衝老管家說了句“謝謝”,便率先走了進去。
老式歐風的臥室,甫一走進了白暖暖不由得雙眼一花,各種精致昂貴的老古董都被極為講究地擺放著。
白暖暖腳下一頓,她看著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的溫老爺子,一時間都不知道怎麼開口叫他。
叫爺爺?
可溫老爺子已經出麵將溫陽認作了自己的兒子,當做了溫氏集團的負責人培養。
叫老爺子?
明麵上的關係都還沒有互相撕破,白暖暖也不好開這個口。
聽到腳步聲,溫老爺子聞聲睜開了眼,看著白暖暖時整個人都顯得很平靜,態度甚至可以算襯得上是和藹。
“坐下吧,先陪著我這個老頭子喝杯茶。”
白暖暖的視線跟著一落,才發現溫老爺子平常最喜歡的那一套茶壺已經被他拿了出來。
鼻尖飄蕩著一股大吉嶺紅茶的清香味。
“是。”
溫老爺子坐直了身子,親自為白暖暖重新泡了杯紅茶,手法很是精湛。
但是白暖暖是個不愛喝茶的人。
一眼都沒有多看那杯放在自己麵前的紅茶,白暖暖頭也沒抬,道:“謝謝。”
“我們爺孫之間什麼時候起這麼生分了?”
溫老爺子淡然地將自己那杯端起,抿了一口,清香撲鼻。
看起來很是滿意的模樣。
雙手交疊著放在膝蓋處,白暖暖下意識地就遵照了以往溫老爺子給他們布下的規矩。
規矩的如同舊時代的女仆。
察覺到這一點後,白暖暖眉頭幾不可察地皺了皺,撤回了放在膝蓋處的雙手,依在了沙發的扶手上。
果不其然地就看見溫老爺子頗為不悅地變了臉色,不怒自威。
如果是以前,這個時候白暖暖大約早就被嚇破了膽子,小心翼翼地道著歉,然後規規矩矩地重新端坐。
現在,白暖暖唇邊勾著笑,看起來很是虛偽:“我就是個溫家的養女,哪裏能和老爺子攀談上什麼爺孫情分?”
“以暖,別和爺爺生氣了,”溫老爺子作勢感歎一聲,目光之中流露出對以往的懷念,“爺爺還記得你剛被帶回溫家的時候,你才七歲,那麼小小一個。”
聽著這些話,白暖暖避不可免地有些煩躁。
“如果老爺子今天找我來就是為了說這些的話,那不如等到今天下午結束股東大會後我們再仔細聊聊。”
她都提起得這麼明顯了,溫老爺子如果再不下套,白暖暖反而要作以懷疑了。
看白暖暖麵色焦躁,一副等不起不耐煩隱忍的模樣,溫老爺子倒是胸有成竹地微微一笑。
這個養女還是對溫家有感情的,才會這麼急切地想要向他做出些成績來。
以此來挑釁他培養溫陽為接班人的做法是錯誤的。
溫老爺子顯然不著急,往後倚靠了回去,手中的蛇紋拐杖被他攥緊,往沉悶的地板上敲了敲。
就像是個信號,門外的老管家立即便帶著兩份合同走了進來。
將兩份合同書放在了他們兩個人麵前的茶水桌上,老管家便恭敬地彎腰退出了臥室。
溫老爺子顯得很是胸有成竹:“這是關於溫氏集團股份轉讓和繼承的分配合同,你和喬一各持有一份,你可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