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他那雙清清冷冷，沒有一絲情誼的眼眸，樓疾當場便怔愣在了原地。
好半晌，他才緩過來遲鈍地搖了頭：“我不信！”
樓棄轉身離開：“信不信都隨你。”
眼睜睜地看著越走越遠的樓棄，樓疾握緊了手中的拳頭。
他很清楚，樓棄是能聽到他說的話的。
——“既然神明沒有感情，那為什麼還出手屏蔽了主係統對你的情感麵板？”
響指打響，走廊重歸於黑暗，但又像是隱隱透著幾分惱羞成怒。
……
“嗚呼！主人我釣到了一隻宿主！”
在係統學院接受了整整一個學年的學習，白雀踩著優秀指標雄赳赳氣昂昂地站在任務台上，整隻鳥都洋溢著幸福的色彩。
聞言，白暖暖頗為好奇地往它身後探出了個腦袋去，看著那剛被白雀從位麵中釣回來的女人，感覺有點新奇。
她走進了問：“像你們係統都是這麼隨機往位麵裏，隨便釣個人回來當宿主的嗎？”
白雀撲騰著翅膀，在昏死的女人肩上落下，還不忘優雅地用鳥喙梳理了下自己有些淩亂的羽毛。
“不是呀主人，是她怨念強烈，求生信念也同樣強烈，我這才把她釣回來的。”
邊說著，白雀便將關於女人身份的數據麵板給調了出來。
泛著藍光的數據麵板上，白暖暖第一眼就看清了女人的名字。
“沈清婉。”
白雀歪了歪腦袋，看起來是有點糾結：“雖然她的信念很強烈，可是為什麼她之前所有的過往我都看不到啊？”
白暖暖中肯的，給出了她的建議：“問我的話，你還不如去問問紅靈。”
這建議白雀顯然是聽進去了，歡歡喜喜地就撲騰翅膀飛落在了她的懷裏。
“主人主人，現在時間還在，要不你再陪我多釣幾個吧？”
白暖暖滿臉無語，沒好氣地點了點它的腦袋：“你當是釣魚呢，還多釣幾個的？”
被點了的白雀，蠻不好意思地縮了縮腦袋。
*
紅長老發誓，當初神明大人靈魂消散，主係統都沒像現在這樣慌亂無措過。
他們的神明，樓棄，行動力極快。
整個主係統的人全都站著縮在了一起，感受著神明那冷漠掃視過的視線，恨不得當場找個地縫鑽進去。
紅長老還以為是自己幻聽了，驚愕地又開口問了一遍：“大人想要查看之前在位麵裏的記憶？”
樓棄斂了眸，如鴉羽般的眼瞼垂下，那雙琥珀色的眸中快速閃過些許琢磨不透的情緒。
修長分明的手正落在那操作台上，抬眸對上“江渝”那兩個字眼，心髒處像是被快速蟄咬了一下，難以讓人忽視。
樓棄回神，並未理身後還試圖阻攔的長老們，按下了確認鍵。
又熟悉又陌生的記憶畫麵在他眼前快速瀏覽而過，眉心微攏。
尤其是當他看見自己以原身出現在白暖暖的麵前時，樓棄眸中有了幾分茫然的不解。
視線移動中，瞧見了紅靈那正悄摸摸往外爬的動作。
驟然的失重感讓紅靈忍不住大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