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走了。”
樓棄一聲令下，語氣態度不容置喙。
樓疾心中了然，沒敢多說，隻是離開書房時，他的目光在那背影上停留了一會兒。
心中暗忖：難道白暖暖是哥哥特意放出來的煙霧彈？
*
沈清婉的清醒毫無征兆，又顯得格外猝不及防。
“你們都是些什麼人！我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把床頭邊裝飾性的花瓶給打碎，泡著向陽花的水洋洋灑灑地淋了一地。
眼見著沈清婉神情激動地撿起了一塊碎瓷片，用此防著她們一人一鳥一貓。
白雀不停地閃著翅膀，鳥生困惑，它無視了沈清婉尖銳的警告聲，也不在意沈清婉是怎樣用碎瓷片對準了自己的脖子。
“不是你自己想要活下來的嗎？如果你不是你的怨念太過於強烈，我也不會把你釣回來啊！”
白雀十分不滿它這個宿主：“好不容易把你救回來了，你這動不動就用自己的生命威脅，你自己覺得這說得過去嗎？”
簡單的兩句話，包含了不少的信息量。
又或許是白雀反問的語氣態度太過於強硬，沈清婉倒是怔了怔，目光遲疑著掃過一旁沙發上正坐著的女人。
神情之中瞧不出半分的焦急，反倒很是悠閑淡然地逗著懷裏甜美的布偶貓，逗得急了，貓咪還頗為不滿地喵了一聲。
察覺到視線，白暖暖停下繼續逗紅靈的動作，抬眸看向此刻看起來呆呆傻傻的沈清婉。
眸子滴溜溜一轉，她問道：“我猜你現在應該有很多的困惑，你問，我知道的都會告訴你。”
沈清婉緩緩站直了身子，聽紅長老說沈清婉是被白雀從一個末日位麵釣回來的。
被一對男女擲入了喪屍堆才橫死，但在此之前沈清婉已經艱難存活了五年的時間。
能在那種惡劣的環境中存活下來這麼久的時間，白暖暖可不相信沈清婉會是個傻白甜。
雖然她的外表模樣看起來十分乖巧恬淡，是個能任人欺負的軟柿子。
“你們救了我，能得到什麼？”
聞言，白暖暖聳了聳肩，拍了拍懷中布偶的腦袋，示意它來回答。
這可不是在她的業務範圍之內。
紅靈頗為不滿地甩了甩腦袋，口吐人言：“隻要你按時按量完成你的係統給你發布的任務，當達到一定數量或質量時，我們就能幫你實現三個願望。”
“無論你是想重新回到那個末日位麵，又或者是讓我們殺了害你的男友。”
沈清婉目光一轉，沒有半分對紅靈口吐人言的訝異：“這是你的係統？”
白暖暖輕笑：“不是。”
“所以除了係統和宿主之間的交易關係，也還是有別的可能存在？”
話音剛落，紅靈明顯有點生氣了。
它最不喜歡這類不聽話的宿主了。
白暖暖拍拍它拱起的脊背，示意它安靜。
再是起了身，下巴微抬，白雀便欣然地飛了回來。
“你身上的怨念很重，不排除放任著你也活不了。”
白暖暖臉上笑容愈發的深了：“所以現在，可不是你能討價還價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