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讓你來收集大人的靈魂碎片，除了紅長老沒有一個人同意。”
長老若有所指：“畢竟你當時正站在我們的對立麵。”
近乎執拗的。
像是記起來了之前的記憶，白暖暖笑了笑並沒有往心裏去。
“沒有樓棄，各位長老不也將主係統的事情安排的明明白白？”
長老沒有反駁：“這並不能否認。但在某種意義上來說，神明大人已經如同標杆，可遙不可及且至關重要的孤星。”
……
珠簾遮擋，微微碰觸還能聽到叮當作響的聲音。
樓棄伸手撩開，往下看去此刻一樓報告廳裏坐著的全是剛從學鷺書院裏正式畢業的新宿主們。
大多綁定的係統正以各種形態伴隨在他們的左右，神情大多興奮向往。
紅長老推脫不掉，被迫上場說了幾句，瞬間台下掌聲雷動。
聽著的確是很熱鬧，學鷺書院的院長此時此刻正推開門走了進來，語氣恭敬：“大人。”
樓棄微微頷首，目光沒有偏移半分：“她的事安排得怎麼樣了？”
院長捋了把山羊胡，歎道：“大人是說白小姐嗎？入院的通知單已經寄去有一周的時間，至今沒有一句回話，怕是白小姐拒絕了入院邀請。”
樓棄隻覺太陽穴正突突地跳著泛疼。
“聽說白小姐是收集大人靈魂碎片的人，”院長意有所指，“如此能耐，學院其實也沒什麼好教給白小姐了。”
有小道消息說這位名不見經傳的白小姐，不僅拒絕了係統的請求，而且憑一己之力連番讓幾位長老派去的優秀宿主吃癟回府。
他們學院教的那都是些宿主與係統之間如何和諧共處，以任務為大。
這樣的，他們學鷺怕是供不起。
樓棄動作緩慢地撥動食指上的戒指。
那雙琥珀色的瞳孔正瞧著那懸掛在正中心的吊燈上。
晶瑩璀璨，很難讓人移開目光。
不知道為什麼，從剛才提到白暖暖開始，樓棄的腦海裏就揮之不去她那張笑吟吟彎眸的笑顏。
樓棄理智清晰地察覺到，他的思緒正在逐漸混亂掉。
等了好半天也沒等到回複的院長：？
輕咳一聲，試圖引起注意。
“……”
院長悄咪咪地探頭看了眼，見那高不可攀的神明正望著一懸燈眉頭緊鎖。
院長心中暗忖：等會兒就讓人把這燈拆下來換了！
……
半個月的時間，說長也不長，說短也不算太短。
但足夠讓樓棄將那些混亂的記憶全都梳理了一遍。
就仿佛是在看他主演的電影，一幀一幀都讓他熟悉又陌生。
記憶他是有了，可那些情緒就像是被人硬生生給挖走了一樣，心髒空洞。
“誒姐妹你最近聽說了嗎？樓疾大人親自去了A9空間去見了那位傳說中的白小姐！”
“姐妹，你清醒點好不好？A9空間是紅靈大人的，樓疾大人去也不奇怪啊。”
雜亂的腳步聲紛至遝來——
“是叫白暖暖吧？聽說她最近在搗鼓一個末日位麵，危險係數有四顆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