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楚霽白一下子便鬆下了肩膀。
即便耳邊不停地傳來女人們因驚恐而不停尖叫的惱人聲響。
從感知到空間異能存在的時候，楚霽白就知道那個煩人的少年也來了。
少年的能力，楚霽白一點都探查不到。
就像現在一樣，如果不是少年主動出手，他根本不知道這個包廂裏還多了一個人。
樓棄擰著眉，將一群隻會疼痛呼喊的人壓縮捏扁。
十幾號人瞬間蒸發在了包廂裏，空空蕩蕩的直叫人心慌。
楚霽白站直了身子，語氣顯得十分輕巧：“姐姐，你還真是厲害。”
樓棄眉心一挑，輕飄飄的目光就這麼落在了楚霽白的身上。
到嘴邊威脅的話，瞬間讓楚霽白感覺如鯁在喉，陰鬱的眼神在眨眼間變得無比清明。
被無聲警告了一波。
一直盯著楚霽白的白暖暖敏銳地察覺到這不對勁的地方。
楚霽白要笑不笑的，就顯得無比難看：“有這麼個替自己賣命的，姐姐你應該很高興吧？”
白暖暖倒是蠻無語地：“除了這些酸言酸語，你還會說些什麼？”
“太丟人現眼了，楚霽白。”
“把你那些亂七八糟的心思都給收一收。你想見沈清婉，你很快就能見到她了，別著急。”
“至於你那血清計劃，你瞧瞧你自己是個心地善良的好人嗎？我都懶得揭穿你，楚霽白。”
白暖暖憤憤撤回了手，樓棄不做聲地一腳踹在了楚霽白的膝蓋骨上，疼痛讓他一下子就“噗通”跪了地。
白暖暖就這麼好整以暇地盯著他看，親眼目睹著楚霽白逐漸裝不下去，然後絲毫不遮掩，麵目表情變得可怖。
“我們走吧，姐姐。”
少年一下子就軟下了神情來，笑容還未徹底揚起來，就因為白暖暖躲避的動作而滯了滯。
他能感受得到，白暖暖在一直躲避著他。
可是。
白暖暖直視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分外擲地有聲：“離我遠些。”
“樓棄。”
她仿佛意有所指，但又好像隻是在警告著他。
樓棄心底驀然升起一股慌亂的情緒，伸手想要去拉住白暖暖的手，卻被後者很是輕巧地避開了。
動作沒有絲毫的停頓，直接推開了門走了出去。
她心底忍不住暗罵了一句：膽小鬼。
最初的懷疑就是一粒小小的種子，直到現在，楚霽白那一瞬間的神情變化，她腦海中瞬間浮現起一個大膽的猜想。
樓棄這家夥，說大膽又膽小。
白暖暖氣憤地咬咬牙，腳下的高跟鞋踩得飛快，直接掠過了想要來領路的侍應生。
直到她走出夜寐，樓棄腳下的步子都沒有移動半分。
“楚小姐，請走好。”
身後禮儀服務良好的侍應生微笑著鞠躬，黑色耳麥裏傳來詢問聲。
“領班，後麵巷子裏抓到了幾個黑耗子，是處理了還是放了？”
侍應生等了一會兒，在確定耳麥裏再沒有什麼上麵傳來的指令後，才回複：“放了吧。”
……
白暖暖腳步一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