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寒點了點頭,語氣平淡卻透著堅定:“是,再做一次DNA鑒定。”
裴母有些不解,迷茫地轉頭看向一旁的裴父。
裴父沉吟片刻,遲疑著問道:“寂寒,你是覺得,前兩次的鑒定有問題?”
裴寂寒:“對。”
裴母聞言先是一愣,隨即驚喜交加。
如果前兩次的親子鑒定有問題,那就意味著,笙笙和他們沒有血緣關係這個結論,很可能是錯誤的?
不過,再做一次DNA鑒定,會不會太麻煩笙笙了?
接二連三地找人家抽血做鑒定,是個人都會覺得煩吧?
裴母心底生出擔憂,糾結地問道:“寂寒,硯行,你們怎麼發現前兩次鑒定有問題的?”
裴硯行警惕地走到門口檢查了一下,這是總統套房,此刻套房裏隻有他們一家四口,隨行的助理和保鏢都守在門外,聽不見他們的談話。
裴硯行走回來,把昨天傅予深給他打電話的事情說了一遍。
裴父儒雅自持的臉上閃過一抹驚愕:“杜則裕有問題?”
裴母臉上的驚訝一點也不比裴父少。
杜則裕是他們裴家的私人醫生,和裴家合作多年,一直很值得信賴。
再加上杜則裕也是中年人,裴父裴母平時更是把他當作朋友來對待。
現在突然說……杜則裕有問題?
裴硯行眼眸微眯:“昨晚接到傅予深的電話後,我和大哥針對杜則裕展開了暗中調查,發現他確實和溫詩意有過交集,從表麵上看,他和溫詩意的關係並不親密,偶爾有聯係,除此之外,倒也沒有查出什麼可疑的地方。”
聽見溫詩意的名字,裴母臉色微冷,她最近一直在網上關注葉笙歌,自然知道溫詩意對葉笙歌很敵對。
裴母麵色不虞:“杜則裕怎麼會和那個溫詩意有聯係?按照年齡來算,杜則裕是溫詩意的叔叔?”
裴硯行搖了搖頭:“還沒查他和溫詩意是什麼關係。”
裴父雙手背在身後,沉澱著歲月的眼眸深沉起來:“在裴家和杜則裕合作之前,我讓人調查過他的背景,當時沒查出什麼問題。”
頓了兩秒,裴父出於謹慎地問道:“傅予深的話,是否可信?”
裴寂寒僅思索了一秒,就擔保道:“父親,絕對可信。”
裴父詫異:“你這麼相信他?”
裴寂寒微微搖頭:“不是我相信傅予深,而是這件事關乎到笙笙,那傅予深就絕對不會出錯。”
他是相信傅予深對葉笙歌的感情。
裴父鬱結地歎了口氣,畢竟與杜則裕有多年交情,覺得有些難以接受。
但是裴父年紀輕輕就掌權裴家,不是蠢人,也不是多麼心慈手軟的人,如果杜則裕有問題,絕對會處理他。
更何況,如果杜則裕真的在DNA鑒定中動了手腳,那就是阻擋他們裴家找回自己的女兒。
這是為什麼?
當年小女兒的丟失就有些蹊蹺……
裴父沉思了片刻,看向兩個兒子問道:“你們有什麼想法?”
裴硯行說:“明天和笙笙見麵,再麻煩她做一次親子鑒定,這次找兩個醫生做,一份由杜則裕做,另一份由醫院的權威醫生來做,不過,這事需要瞞著杜則裕,讓杜則裕以為隻有他自己在做,等鑒定報告出來,就知道兩份結果是否一致,也能驗證杜則裕是否在暗中動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