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隨著這條消息一同傳出的,還有左相鋃鐺入獄的消息,這就足以令人詫異了。左相是除了右相崔敬忠以外的百官之首,在朝堂自有不少擁躉。再加上沒有人不知道,左相是皇帝的心腹,因此他入獄的實情就越發令人揣測了。
一些心思活絡的官員不免將這兩件事連在一起想,還有消息靈通的,得知昨晚左相之女孫夢瑤當眾獻出一幅假的書聖作品,紛紛猜想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得罪了陛下。
可左相畢竟是朝堂肱骨之臣,因為此等小事便將他下獄,不免令人匪夷所思。
翌日的朝堂,一向參天參地的禦史台官員們,免不了引經據典地告訴皇帝,曆來帝王都有容人之量,請皇帝赦免左相。
皇帝心中惱怒不已,左相之女做出此等醜事,在這幫臣子眼裏,自己將他下獄反倒成了小肚雞腸。可歎他為了皇室顏麵,不能道出實情,活脫脫吃了一個啞巴虧,有苦卻說不出。
一連三日,皇帝都覺胸悶氣短,心情極為不佳。一轉頭看到禦書房那幅書聖的字,不免想到了成王,索性召了成王入宮。
見父皇這副模樣,成王心裏又是一驚,正要關切詢問,不料皇帝擺了擺手,遞過一張令牌。
成王拿著令牌,不明所以。
“這是四夷館的牌子,雍王禁足一個月,你替他去四夷館看看。到時候各國使節離都,你也代朕去送送。”
成王有些詫異,“父皇,兒臣並無……”
成王想說,他並無參政的心思,不料皇帝再次擺手打斷了他的話。“朕知你心思,可與各國使節見個麵隻是禮節,並非政事。你向來不喜這些,不過你三哥素來待你不薄,在他禁足期間,這件小事隻有你替他辦了。”
見皇帝如此說,成王也不好拒絕,隻得拿過牌子出了宮。
宮門口,成王一眼便看見了等待自己的馬車。馬車上,白承之和柳一平邊喝茶邊等著他。
成王上了馬車,坐在白承之身旁。“白兄,父皇給我派了個差事,你我二人的約定可能得勞煩白兄稍候一些。”
幾天前,白承之告訴他,自己打算長久留在大都,正準備在大都開一間書鋪,如今書鋪已現雛形,邀成王前去看上一看,順便提些意見,看還差了哪些書。
成王聽白承之要留在大都,自是十分高興,於是爽快答應下來。幾人正欲前往,宮裏就來人說皇帝要見成王,白承之索性就先將成王送進了宮,又在這裏等他。
白承之不以為意,臉上露出一抹溫和的笑。“你我之間不必說這些,你去哪裏,先送你去。”
成王有些愧色,不過他也並不打算與白承之客套,隨即馬車緩緩往四夷館的方向駛去。
馬車上,成王看向一旁的柳一平。“柳兄,父皇近日似乎氣色又有些不佳。他不願傳禦醫,說禦醫總是喜歡小題大做。不知柳兄何時有空,勞煩柳兄再去為父皇診治一番。”
柳一平立馬應道。“這個好說,成王殿下安排便是。”
另一邊,四夷館門口,一輛馬車緩緩停下。葉寧語身後跟著青連和肖護衛,三人緩緩步入四夷館內。
肖護衛將一個令牌交給守門的侍衛,“這是葉家大姑娘,奉雍王之命前來代為答謝梁國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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