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林掌櫃歎了口氣。“受傷退伍之時,不管是不是他麾下的兵,都夾道相送,滿目熱淚。那情形,著實感人。”
陳都尉比林掌櫃和方管家退伍要早,所以後來陳都尉去了哪裏,林掌櫃在軍中並不知。這麼多年過去了,如今再想起此事,當年的同袍之情依然讓人動容。
葉寧語心中暗自感慨,葉家軍的將士就沒有差的。
“陳都尉的耳力如今不太好嗎?”葉寧語想到了什麼,問到。
林掌櫃點了點頭,“當年他傷的就是耳朵,不知這些年他過得可清苦。”
葉寧語想了片刻,“林叔有空去見見這位陳都尉,順便探一探他的心思。”
林掌櫃很快就領會了葉寧語的意思,雖說之前陳都尉是葉家軍的好將士,可如今他離開多年,也不知心性如何,可再堪重用。
說完,葉寧語又補充了一句。“若他還懷有初心,葉寧語定當委以重托,以禮相待。”
林掌櫃點頭應了。“剩下還有十來個校尉,大部分都回了老家,屬下也都派人一一去查探過。有的沒了身手,有的已生兒育女,有的撒手人寰了。”
他們本就是傷兵退下來的,退伍時領了軍餉,可葉家軍的退伍兵都另有一份葉永長個人補貼的份例,後半生吃穿倒也是不愁了。想來,這些人的生活不會特別慘淡。
“如今可用的,且沒有成家的,還有幾個?”
這個問題林掌櫃早已在心裏盤算過,幾乎不假思索道,“十人之中,有位羅校尉,當年在戰場十分驍勇,後來傷了眼睛,如今在城中的一個鐵匠鋪。還有個孟校尉,武藝謀略皆善,不過當初被敵軍斷了一臂,如今在鄉下一個學堂做武學先生。另有一位韓校尉,以前是軍中探刺營的人,此時極善偽裝,隻是後來在一次任務中被燒傷了臉。如今在城中的一個戲班子。此三人如今都可用,且未成家。”
戲班子?乍一聽葉寧語覺得有些詫異。可細細一想便想通了。就算是男子,毀了容貌想必也是心緒鬱結,不便見人的。戲班子裏整日勾臉,倒也不必以真麵目示人。
葉寧語長歎了一聲,這就是虞國傷殘將士們的結局。盡管他們是葉家軍,葉永長已經做得夠好了,可葉家之力畢竟有限,他們的生活還是令葉寧語感到心酸。
如果虞帝能善待這些傷亡將士,他們的命運又何至於此。
“林叔,你抽空也盡快去見見這三人,見了他們,你就這麼說……”
葉寧語低聲交代了一番,林掌櫃仔細聽著,一一記下。
“長姐!”葉寧希的聲音在外麵響起。她轉了大半天,終於累了,歡歡喜喜地往葉寧語所在的茶室走來。
“林叔,那你先忙著,我們走了。”
葉寧語隨即向林掌櫃道別,不準備讓葉寧希看到這一幕,有些事現在讓小十知道還為時尚早。
當葉寧語和葉寧秋從茶室出來時,兩人的神色又都恢複如常。
“小十。”葉寧語喚了聲。
葉寧希笑著走過來,手裏抱著幾罐茶葉。
“你想把這些都買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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