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們過年要做的事也不少,她們要挑選新衣和新的首飾,各房夫人都給自己這一房的姑娘備了齊全的新衣首飾。葉寧語的新衣,也在除夕當天早上被蘇嬤嬤端著,送到了秋水院。
葉寧語看著那件鵝黃的棉絨大襖,伸手撫過袖口處密密麻麻卻精細無比的針腳,不覺心頭一暖。她知道,這是江氏提前幾個月就親手縫的。
葉寧語忙讓身邊的青連給蘇嬤嬤拿了一袋銀子,蘇嬤嬤知道這是過年時主子給的彩頭,也不推辭,喜笑顏開地接過了。
“三姑娘、五公子和十一公子在外麵等著了。”綠珠進來說道。
“我換身衣裳就來。”
葉寧語換上了蘇嬤嬤剛剛送來的衣裳,捧著一個手爐。出門時,青連又給她披上了一個厚厚的鬥篷。
看見身上的大紅鬥篷,葉寧語一愣,腳步也頓住了。
青連似乎這才反應過來,忙低頭認錯。“奴婢錯了,奴婢這就去換一件。”
“不必了。”葉寧語神色微動,“走吧。”
青連小心翼翼地跟在葉寧語身後,在院內便看到姐弟三人齊齊立在那裏。見到葉寧語,幾人都急切上前,準備攙扶她。
“我又不是病秧子,哪裏就用得著這樣了。腳下有雪,你們也小心些。”
說著,葉寧語便拉起葉寧秋的手,兩個弟弟跟在身後,姐弟四人朝府外走去。
葉府門口,四輛馬車已整裝待發。葉寧語和葉寧秋上了第一輛馬車,葉安珺和葉安錦坐在第二輛馬車內,其餘跟隨的丫頭和隨從上了最後兩輛馬車。
這兩日每晚都下雪,白天極冷,府上姑娘們的貼身丫頭平日裏也都是嬌養著的,走在這冰天雪地裏著實受不住,除了幾個跟在馬車旁的護衛。
葉府的護衛都由肖護衛統領,他們平日裏受著嚴苛的訓練,身體自比旁人要矯健一些。在這樣的雪地裏行走,對他們來說,倒也不算難事。
肖護衛親自駕著葉寧語所在的那輛馬車,也不知從什麼時候起,肖護衛似乎成了葉寧語的專屬車夫。隻要是她獨自出門,或者帶府上的姑娘們出門,肖護衛必然主動請纓親自駕車。
葉寧語知道,一定是上次她在馬車上被“劫匪”刺了一刀,肖護衛一直耿耿於懷,覺得是他失職,所以如今他駕車也好,隨行護衛也好,葉寧語都默許了。
半個時辰後,四輛馬車停在了城東的國公陵前。
墓碑兩旁是兩棵高大的柏樹,是葉永長下葬前幾天移植過來的。墓塚上已長出了手掌長短的草,不過在昨夜的一場大雪後,這裏也變成了一片雪白。
“你們就在這裏,不必跟過去。”葉寧語衝幾個貼身丫頭說道。
姐弟四人下了馬車,緩緩往墓碑的方向走去,早有下人將準備好的祭祀之物有序放入墓前。
姐弟四人踩在窸窸窣窣的雪地上,葉寧語的紅色鬥篷在雪裏分外紮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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