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寧語放下杯子,看了小桂子一眼。“這種話,桂大人也信?”
“誒。”小桂子擺了擺手,“你我都一樣,作為殿下的人,自然是不信這種天命之說的,我們隻信事在人為。”
“既如此,桂大人剛剛所言是何意?”
小桂子拿過酒壺,親自為葉寧語斟上一杯。“九大人,自我來了這虞國大都,就未曾見此處有一日安寧。內外不穩,君臣相疑,管他人為也好,天命也罷,總之,我們回家的日子指日可待了。”
說罷,小桂子拍了拍葉寧語的肩,眼神迷離且自信無比。
葉寧語巋然坐著,筆直端正,目光直直望著小桂子,神色淡然。“此次虞國皇宮被淹,虞帝定然要細細排查大都城的排水溝渠。咱們的地方,能不能經得住細查?”
小桂子再次將一口酒下肚,打了個重重的酒嗝。他一揮手,湊到葉寧語身邊。“不妨事,虞帝要查,自然有人能為我們擺平。”
葉寧語皺眉,揮手將難聞的酒氣打散,這才開口。“你是說,工部侍郎趙千時?”
小桂子一驚,原本迷糊的雙眼睜開了許多。“這……這,殿下也告訴你了?”
葉寧語扭過頭,回避著那股酒氣,沒有說話。
小桂子笑了笑,“自我們那地方初建,趙千時就參與其中。細算起來,若非此人,我們那地方也存不到現在。”
“我曾聽聞殿下說過,此人擅趨利避害,心思頗重。以往他是有利可圖,如今事涉自己,他可還會為我們打掩護?”
小桂子停下了倒酒的動作,看著葉寧語神秘一笑。“九大人,這你就猜錯了。那趙千時的確是個有心思的,不過跟我們合作,他確是一心一意。就算要了他的命,他也絕無可能出賣咱們地下之所。”
“為何如此肯定?”葉寧語依然滿臉擔憂。
小桂子的笑愈發顯得神秘。“九大人有所不知。當初瑞王還是虞國太子時,帶我們見的第一個人便是此人。瑞王說過,趙千時是他的第一心腹,絕對可信。後來,趙千時處處為我們提供便利。我們也多次拉攏試探,的確對瑞王忠心不二。九大人可知,瑞王如今被關在宗人府,這虞國滿朝文武個個皆落井下石,恐怕也隻有他還在想盡辦法,救瑞王出來呢!”
“哦?”葉寧語臉上的詫異越發分明,“瑞王竟有這般忠心之臣?”
“如今,我們的兵器庫是瑞王日後翻盤的唯一希望,也是趙千時的唯一希望。他做夢都想著有朝一日瑞王出來,繼續同我梁國合作。此時,他就算丟了官帽,也會替瑞王守住這個地方。”
葉寧語眯了眯眼,認同地點了點頭。
小桂子也頗為感慨,“隻要我們和雍王合作的事不讓他知道,他就會一直替咱們遮掩地下的所在。大都城的地下溝渠便是由他督管,此次工部若要排查,必然也是他主事。所以說,咱們不必為了此事憂心,都是自己人。”
“上一次我們秘密處置了瑞王的人,趙千時毫無察覺?”葉寧語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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