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寧語隻安靜地站在那裏,觀察著那名孕婦和兩位老人的臉色。當他們聽到絡腮胡男剛剛那句話時,雖然每個人的臉上都有懼意和驚駭,卻沒有顯露出多少慌亂。
葉寧語看明白了,他們似乎並不擔心自己出事後,王猛會出現。也就是說,就算王猛的家人遇害,王猛也不會出來。
那麼隻有幾種可能,一是王猛人不在將軍府,二是他如今還在府上,但昏迷不醒,沒有行動能力。
葉寧語一番判斷之後,傾向第二種。
若王猛還在府上某個地方,被他的家人藏著,那是不是也意味著那個孩子也和王猛在一處?那個藏身之地或許很是蔭蔽,所以梁軍找了這麼久並未找到人。這才挾持了他的家人,想要誘王猛出現。
許多思緒在葉寧語的腦海裏閃過,她再次看向那名孕婦,竟從她的眼神裏看到了一絲苦笑和決絕。
葉寧語知道,王猛的家人此刻勢必抱著必死的決心。可眼下局麵僵持,王家人甘願赴死,她不能不顧王猛妻兒老小的死活。
葉寧語微微側頭,朝著她身旁的府兵看了一眼,又望向絡腮胡男身後的那片屋頂。
幾個府兵會意,悄無聲息地從人群退了出去。
葉寧語收斂起剛才的怒意和焦急,轉而換了一副不緊不慢的笑。“挾持弱小算什麼本事?你若當真厲害,就與我單打獨鬥一場,而不是當一隻縮頭烏龜。”
“單打獨鬥?”絡腮胡臉一聲冷笑。“別白費口舌了,你以為憑著你的幾句話,我就會放了這家人?東方將軍有令,不見到王猛的頭顱誓不擺休。我來這裏可不是和你單挑的。”
“哦……抱歉,那剛才是我說錯了。”葉寧語收回手裏的銀槍,臉上竟顯露出一絲歉意。“看來你們的東方將軍才是縮頭烏龜,本將軍來了這麼久,連東方顯的影子都沒見著。而你,連縮頭烏龜都不如。”
葉寧語說話之間,臉色不斷變幻。最後一個字的話音落下,她的臉上已經掛上了一副森寒的冷笑和不屑。
“你!”絡腮胡男驟然變了臉色,他將長刀抽離孕婦的脖子,緩緩指向葉寧語。“敢對東方將軍出言不遜,找死!”
葉寧語並未被這股氣勢所震懾,她依然不怒反笑。“你倒是給本將軍說說,你們這位東方將軍到底有何威力?不妨也讓我來猜猜。”
葉寧語的話忽然就多了起來,臉上的神色和全身上下的做派看上去十分放鬆。“他凶狠殘暴,以殺人為樂。他獨斷專行,讓東方家的梁兵毫無尊嚴可言。他乖張跋扈,隨意侵犯良家婦女。他嗜殺成性,此戰之後,將淪為六國的談資和笑柄。”
“你住口!自古勝者為王,敗者隻能任人蹂躪!”絡腮胡男臉上的肌肉不覺跳動了幾下,看著葉寧語時滿身殺意。
葉寧語不為所動,繼續道。“既是勝者,為何不敢出來見我?東方顯,我就站在這裏,你可敢出來與我一戰!”
四周並無人回應,可滿院子的殺意和駭然的氣氛已經到了極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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