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前太子、瑞王殿下在宗人府突染惡疾,暴病身亡。瑞王妃因犯大過,逐出皇室,貶為庶人。
二是工部侍郎趙千時在禦前受審時,揮刀行刺天子。天子大怒,下令將趙千時流放西北兩千裏,永世不得回都。工部軍械司員外郎伏至善中飽私囊,罪行昭昭,押入大牢,秋後問斬。
百姓們對此議論紛紛。瑞王在宗人府關了近一年,早就無人記得,他的死如一個小石子落入水潭,激起的漣漪並不大。相比之下,天子饒了刺客的死罪,隻以流放罪論處,倒是落了個宅心仁厚的名聲。
隻是沒有人知道,趙千時在上路之前,被砍去了雙腿。他的身邊,有四個人緊緊看著,一邊用鞭子抽打著他用雙手爬行,一邊阻止他尋短見。
不遠處的山坡之上,葉寧語和葉安珺並肩站著,望著下方那個緩緩蠕動的人,姐弟倆心中沒有半分波瀾。
“害死父親和三萬葉家軍的人,又了結了一個。”葉安珺直直立在那裏,一動不動看向北麵的方向。
“他還真是心狠,讓趙千時這般活著,比死一萬次還要痛苦。”葉寧語抬頭,也看向北方。
“阿姐,瑞王當真是趙千時的兒子?”
葉寧語冷笑一聲,“真真假假,誰又說得清楚。他既認為是,那便是。”
一個身居宗人府的瑞王,對葉寧語沒了什麼威脅。而他關在宗人府,比讓他死了更令其痛苦,所以葉寧語這次沒想過要對付他,更沒想過要驗明正身。
可虞帝多疑,事情到了這一步,是老天斷了瑞王的生路。
“瑞王曾經的黨羽想必都沒有活路了。”葉安珺的目光飄得很遠。
“沒錯,雍王會趁著眼下的機會動手清除,包括北境的張衡。他的日子,也快到頭了。”
“這樣一來,朝中或許會有大動。”
葉寧語笑了笑,“有些人不配活著,有些人我會想辦法保住。”
葉安珺看向葉寧語,“長姐以往做事,都不讓我知曉。怎麼今日帶我來此處?”
“我去北境的那些日子,你已然陷入了這個漩渦。”葉寧語轉頭看向胞弟,用手撥了撥葉安珺那縷被風吹到麵前的發絲,“既如此,以後你我姐弟二人便攜手,共圖大計。”
葉安珺的眸中有滔滔光亮閃過,他的唇角動了動,卻隻說出了一個字。“好!”
回到秋水院,方延慶前來稟報要事。
“多寶街的事,我們的人查出來了。數月前,多寶街來了幾個燕人,這幾次許銘舟去多寶街,喜歡在燕人的攤前停留。買東西的次數少,多數情況下是看看攤上的物件,和那些燕販閑聊。”
“閑聊?可知她們聊了什麼?”
“沒有盤問,不過那幾個攤子倒是記下來了,無非就是一些玉器攤子,陶瓷攤子什麼的。明日屬下自己去打探一番。”
“不必了。”葉寧語擺手,“過幾日我親自去。”
“小桂子那邊吵著要見九大人,說趙千時出了事,他們在大都的倚仗沒了。他想和九大人商議地下兵器庫的事。”
葉寧語笑了笑,“不急,再晾他一陣子。”
“雍王府上的那些侍衛也查出來了,人比較多,屬下列了份名冊,大姑娘可以慢慢看。”
葉寧語接過那本厚厚的名冊,隻見上麵標注了姓名、籍貫、進入左相府的時間,以及其他基本情況,甚至還繪製了畫像。
“辛苦了,做得很好,我下來再細看。”葉寧語一時翻不完,隻粗粗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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