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小時候總是一個人待著。他喜歡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睡覺,一個人看書,一個人發呆。小時候在南唐皇宮的那幾年,除了見陛下,他從不主動找人攀談。”
白承之竟如此不喜與人打交道?這倒是讓葉寧語沒有想到。
特別是有時候在她麵前,白承之的反應經常是死皮賴臉嘻嘻哈哈,讓她一度覺得,此人是不是從娘胎就喜歡說笑。
“後來有一次,公子從皇宮回來,把自己關在房裏寫字,寫了整整一夜。自那之後,他便主動找人說話了,還有意無意和當初朝堂上那些官員的公子們結交。公子與人交往似乎是有天份的,不出兩個月,便能那些公子們稱兄道弟,光拜把子就拜了十多個。”
“拜了十多個把子?”葉寧語十分詫異,白承之的至交有那麼多?
“別說姑娘,當時我也納悶。咱們公子也不是隨意和人交心之人啊。我就去問他,他說,人不能總是逃避,不能總躲在別人給予的安全感之下。有時候,我們要以心換心,將別人對我們的好記在心裏,再用實際行動去報答。”
聽到這裏,葉寧語似乎明白了。一定是那日在宮裏和公孫玉說起了什麼,讓他立誌從閑散的皇室收養者變成了扛起南唐興國大任的王爺。
葉寧語聽到這裏,沒有說話,繼續聽著無生說下去。
“後來,公子幫助陛下從一些老臣手裏奪回朝堂實權,便決定四處遊曆。他帶著我去過蜀國、南唐、犬戎、梁國……”
無生細細回憶著那些年與白承之在路上的一切美好之事。“起初那幾年我們老是遇見劫匪,偶爾還能在山中發現一兩個隱士高人,公子很喜歡跟他們閑談。你們的成王殿下,便是那幾年在路上認識的。”
“成王殿下,已經是我們的陛下了。”葉寧語輕聲道。
不過,無生似乎並不關心這個問題,他繼續道,“公子這些年外熱內冷,剛剛陛下說得沒錯,我也一直以為公子是個冷心腸的呢,沒想到去了虞國遇上了姑娘,公子就變了。”
說著說著,無生的話題就扯到了葉寧語身上。
“其實,公子第一次和姑娘相見,是在你們大都城外西郊,那時姑娘遇襲。我後來聽公子嘟囔,說什麼一個願殺,一個願挨。”
葉寧語聞言,不由低頭,無奈笑了笑。那時的她剛剛重生醒來,為了不讓葉寧歡嫁給鍾康,也為了延緩和雍王的婚約,便在去華嚴寺的路上安排了殺手對自己動手。
方延賀闖入馬車假意刺殺她的那一刻,白承之來了,也救了自己。
隻是葉寧語沒想到,他竟然在那個時候就看出來這是一場假刺殺。幸好他不是自己的對手,如若不然,對付起他來,不知該有多難。葉寧語不覺這樣想著。
忽然,葉寧語感覺手心一緊。她下意識朝著自己握著的手看去,隻見白承之的手指接正緩緩動了動。雖然十分微弱,可那道力道,葉寧語很明顯感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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