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這些回憶如今隻有某些畫麵殘留,可依然是他和公孫玉最為恐懼之事,就算已經過去了十七年。
作為隱居山中的閑散人,麻子臉對南唐尊親王的故事不感興趣,可他對擁有風字玉佩的人感興趣。
聽完了白承之對自己往事的一番敘述,麻子臉眉頭緊皺地坐在那裏,神色恍惚,心裏也沒來由一陣抽痛。他不知道為何會有這樣的痛,隻是對眼前這個年輕人多了一絲憐惜,甚至心生一抹愧疚和悵然。
這樣的情緒,讓他很意外。他看向白承之,從他的目光裏看到了一抹晶瑩的光亮。雖然微不可察,卻被他捕捉。
麻子臉頓時一愣,腦海裏隱隱浮現出了另一雙眼睛,眼睛的主人似乎是一個女子。
她眼眶紅著將一枚玉佩放到孩子的裏衣內,又將孩子交到一個年輕男子的手上。“請你護他平安……”說著,一滴淚從女子的眼角滑落。
麻子臉心中再次抽痛,似乎被什麼東西緊緊揪了一下。“小姐!”他揪著自己的心口,低頭皺眉,下意識呼喚了聲。
就在他心口抽痛之際,又有一個女子的聲音出現在他耳畔。“你要將他平安送出去,不著急回來,我就在這裏等你。”
“先生?你……可想起了什麼?”葉寧語見狀忙問。
再次抬頭時,麻子臉的眼角亦有淚痕。“她們……是她們讓我送你出去。”
葉寧語看了白承之一眼,忙問。“他們是誰?”
“小姐……”麻子臉一臉迷茫,“小姐和她……她們是兩個女子。”
“什麼樣的女子?”
“兩個……有著天人之姿的女子。她們的長相,我不記得了。”麻子臉的表情漸漸變得痛苦。
“她們讓你把人送去哪裏?”葉寧語乘勝追擊地詢問。
麻子臉猛地捂住頭,“不知道,她們說安全就好,先逃離虎口。虎口……”麻子臉抬頭看向白承之,“哪裏是虎口?”
葉寧語和白承之對視一眼,白承之忽然想起什麼,起身從一旁的櫃子裏取出一張紙。
他將紙遞到麻子臉麵前,“先生,你看看這個。”
葉寧語也不由朝著那張紙看去,隻見那似乎是某座城的分布圖。上麵有高聳的城樓,縱橫的街巷。
“這是……”葉寧語十分不解。
“當日牟笛的人將我誘出城去,就給我看了這張洛水城的分布圖。他們說,十七年前,我便是被人帶著,從這個地方出的燕國。”說著,白承之便指了指圖紙上城樓的位置。“這兩天,我憑著記憶重新畫了一份。”
葉寧語的目光落到了城樓上的那個位置,那裏豎著一杆旗子。這杆旗子很是奇怪,上麵隻有一朵黑紅相間的花。這旗子不像是軍旗,也從來沒見過。
“黑颯!”
葉寧語正思索時,就聽麻子臉脫口而出兩個字。葉寧語和白承之齊齊轉頭看向他,目光裏帶著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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