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的女匪首俏臉一揚,“當然!我從小跟著我們小姐在門中長大,是我家小姐最信賴的人。”
這個看上去和葉寧語差不多年紀,甚至還要小一些的姑娘,此刻說話時,言語裏滿是自豪的意味。
也正是此時,葉寧語更加明白了,為何這個小姑娘能帶著一幫看上去像土匪的人,光明正大在邊境一帶劫富濟貧。
憑著羅隱門主和白承之的關係,若是做這些正義之事,官府確實犯不著將他們怎麼樣,也不能怎麼樣。
不過,葉寧語見這小姑娘口口聲聲維護自家小姐,也生起了一絲逗弄之心。
“沒想到大名鼎鼎的羅隱門,竟然在外打劫。要是被江湖上的人知道了,不知該如何議論門主。”
“喂!”小姑娘的臉色湧起了一絲急切,“你休要將此事傳出去,我是我,門主是門主,我打劫關門主什麼事。”
說到這裏,她忽然意識到什麼問題。“不對!我才沒有打劫,我們隻是將不良奸商的不義之財拿出來,給那些貧苦之人罷了。這不是打劫!”
“怎麼不是打劫,將別人的財富強搶過來,就是打劫。”葉寧語笑了笑。
“你!”那姑娘嘟著嘴,臉色被氣得一片通紅,“你這個女人,好不講理!”
她的聲音很大,讓一旁正在說話的白承之和紅衣女子也不禁往這邊看過來。白承之立馬走過來,滿臉擔憂地站在葉寧語麵前。“怎麼了?她欺負你了?”
此言一出,女匪首更為生氣,急得就差跳腳。“什麼我欺負她,明明是她在欺負我!”
“哦?”白承之的臉色緩緩掛上一絲笑意,他看向葉寧語,又看向女匪首。“你又無端生了什麼事。若你好端端待著,她怎會欺負你。”
“嘿?”女匪首一臉不可置信。“明明是……”
“雪鳶。”忽然,紅衣女子朝這邊走來,看著女匪首時,臉上帶著一絲責備的神色。“給你說了多少次了,對待客人不得無禮。”
說罷,紅衣女子走到葉寧語麵前,“葉姑娘莫怪,她人小膽大,說話不知分寸。”
葉寧語笑了笑,“羅姑娘無需如此,這位妹妹可愛得緊,我很喜歡,哪裏會生氣。”
紅衣女子抬頭看著葉寧語,眼中微微透出一絲詫異。呆愣了片刻,她又笑了笑。“我聽門中弟子回來說,他們去歲在虞國北境差點誤傷葉姑娘,若非王爺拿著父親的令牌,那十八個沒眼力見兒的弟子恐怕就對葉姑娘下狠手了。父親已對他們進行了嚴厲懲處。姑娘千萬莫將此事放在心上。”
“都是誤會,我知道。”葉寧語抿嘴笑了笑,不過笑得並不是很開懷。
白承之的臉色沉了沉,“我看也確實是你們管束弟子不力,竟能讓一個外門弟子攛掇內門十八子去他國截殺將軍。若我不在,他們一旦得手,於公來說,他們便是捅了天大的簍子。於私來說,阿雲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與你們羅隱門的交情也就到此為止了。”
白承之突如其來的冷冽語氣,讓紅衣女子二人神色一變。
“王爺,我……”紅衣女子一臉局促,似乎急忙想解釋什麼。
“王爺,這跟我們小姐沒關係,都是那個外門弟子的錯。”雪鳶著急地替主子開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