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葉府,這樣的機會三年五載也沒有一次,因為葉永長極少回家。直到後來她去了北境軍中曆練,才有了日日與葉永長相處的機會。那些年,正是她熟讀精研兵法的幾年。
杜若雯見葉寧語一直沒有開口,隻當這位寧夫子並不熟悉兵法,忙看向自家女兒。“你這丫頭,要問寧夫人正經學業,兵法是閑書,別在夫子麵前礙眼。”
沉默的葉寧語猛然回神,抬頭便見杜若雯一臉尷尬,忙笑道,“不妨事。”
她指著書頁認真地說,“這幾句的意思呢其實很簡單,敵人若是貪心,就用小利引誘其上當;敵人若是混亂,就乘亂攻取;敵人實力雄厚就要謹慎防備,若是強大就需要暫時避其鋒芒;敵人容易衝動發怒,就設法激怒他,使其失去理智。對於小心謹慎的敵人,要千方百計驕縱他,使其喪失警惕;敵人安逸就設法攪擾他,讓他疲勞不堪;軍中團結的敵人,要設法離間他,使其勢力分裂……”
阿寶聽得連連點頭,目光裏晶瑩剔透。
“當然,這些不能一概而論,兵書隻是參考,更多的需要在實戰中定奪。比如曆史上有名的長淮之戰,後周大將治軍有方,軍內十分團結。敵方南越國大將意欲離間後周軍營和朝堂,奈何後周君臣之心如銅牆鐵壁,南越花費十年也未曾離間成功,期間還損了自己經營數十年的情報網。”
“又比如津渡大戰中,一方主將用反間計,另一方用攻心計……”
聽到葉寧語談及兵法這般輕鬆,各類作戰案例隨手拈來,杜若雯的目光逐漸從好奇變得詫異。
而阿寶阿貝姐弟也認真聽著,特別是阿寶,不時問出幾個問題,有些地方越問越深,越問越細。可不管問什麼,葉寧語總能很快回答出來,並且引經據典,講出實例。
一旁的白承之亦是聽得認真,他目不轉睛看著葉寧語,不知不覺嘴角就浮上了一抹笑意。他的阿語熟讀兵法他是知道的,也在北境見識過葉寧語指揮雄兵的樣子。可像眼前這般聽她侃侃而談兵法,似乎是第一次。
此時的葉寧語,就好像渾身閃著光的人。
白承之的目光一動不動,忽然耳邊響起了一陣輕咳。白承之回頭,見麻子臉正白眼瞪著他。
“你收斂些……”麻子臉用唇語說了幾個字,白承之自然是看懂了。
啪啪啪啪……一陣掌聲從正堂外傳來。眾人循聲望去,隻見王蘇蘇正站在那裏,滿臉笑意地看著葉寧語。
“哎呀不知寧先生對兵法如此了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年紀輕輕就上過戰場打過勝仗呢!”王蘇蘇一臉興奮地走過來。
他上下打量著葉寧語,再次開口。“不愧是藍老先生的關門弟子啊,當真是不虛此名,藍老好眼光!”
白承之站起來迎著王蘇蘇,滿臉自豪。“王大人,白某那日就說過,我這位師弟的才學不輸白某。大多數時候,白某在他麵前,是自愧不如的。”
王蘇蘇笑道,“白先生謙虛了,您二位皆是人中龍鳳。”
說到這裏,他忽然一頓。“哦不,說錯了!是人中龍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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