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兒剛走,無生便從另一旁落下。他望著遠去的背影,一臉憤慨。
“讓夜行者順利出入府上,是我的悲哀。公子,為何不讓我攔著此人?”
“日後若她來,你與老肖都不必露麵,先別讓她知道,府上有這麼多暗衛。”
“這樣豈不是讓她以為,寧府來去自由?”肖護衛不知從哪裏冒出來,走到眾人麵前。
葉寧語二人無奈一笑。“你們要記得,在外人眼裏,寧府是兩個讀書人住的地方,不是南唐王爺和虞國葉大姑娘的住處,要那麼多暗衛做什麼?”
“明白了。”肖護衛點頭。
麻子臉也從內院出來,“看來,我得收回剛剛那句病懨懨的話。這個太孫,手裏的人不簡單啊。”
“是不簡單。”白承之喃喃道,否則,怎會以病痛之軀,在大燕朝堂的漩渦裏安然無恙這麼多年。
夜深人靜,幾人都沒有再多說什麼。很快,寧府又陷入了一片安寧之中。
因寧白二人入宮覲見,寧府學堂停了一日。接下來的這幾天,學堂的學子們每日都到得很早。
寧白二人照常講學,南宮茗不再生事,其他人認真聽學,一切進行的十分順利,轉眼便到了第四日。
這一日是白承之講學,他一到學堂便發現大家似乎都很興奮,竊竊私語低聲議論的聲音不絕。
白承之沒有詢問,課堂結束之後,他淡淡地問了一嘴。“今日可是有什麼新奇之事。”
底下的常思在似乎早就按捺不住,站起來請求。“明日武學堂和商學堂放榜招生,我們也想去看看。”
這件事白承之自然是知道的,他看向大家。“你們有人想去武學堂或商學堂?”
“夫子,他肯定想去武學堂,早就聽他心心念念了很多次。”有人指著常思在笑了笑。
“茜茜,你是不是想去看看商學堂?”有學子靠近殷茜茜,好奇問道。
殷茜茜冷笑一聲,“商學堂不就是我家的麼?有什麼好看的,課業設計什麼的我早就知道了,從小我就跟著那些夫子們學,商學堂自是不必進去,還是留給有需要的人吧。”殷茜茜眉眼之中滿是傲氣和不屑。
“商學堂怎麼就是你家的了?明明太女隻是讓你們家代為管理,這商學堂和武學堂都是朝廷的。”常思在白了殷茜茜一眼,反駁道。
“你是自己家沒爭贏,心裏不平衡是吧?也不看看眼下你們家還有什麼優勢,竟然大膽想要接手武學堂,南宮茗的爹都沒這麼厚臉皮呢!”殷茜茜對著常思在癟了癟嘴。
一旁本不打算插話的南宮茗猛地抬頭。這話應該是誇自己爹的吧,但聽著怎麼那麼不像是好話呢?
他看了常思在和殷茜茜一眼,依然坐著沒有起身。南宮茗自從上次在這裏惹了事後,一直記得二叔的教誨,不能再給他惹事。事不關己,南宮茗悠哉地坐著看戲。
“殷茜茜,你不要太過分了!”常思在啪的一聲拍在桌上,臉上滿是憤怒,“你們殷家有什麼了不起的,不過是太女的……”
“好了。”白承之打斷了常思在的話。看來上次之事,你們還是沒長教訓。“你們兩個,今晚回去抄書二十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