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鶴問完。蘇沐並沒有第一時間否認。
這一點讓顧言鶴的眼神沉到了底。
腳步已經朝著門口。
下一刻便準備摔門離開。
“以前會覺得，始終是愛了五年的男人。”
蘇沐低著頭，說出自己內心最真實的想法，“不能說放就放。”
顧言鶴在旁邊安靜地聽著。
“但是經曆了昨晚的事情，他在我心中連外人都不如。”
外人起碼不會強迫她。
顧言鶴聽到這個答案。
心裏十分愉悅。
蘇沐看到他嘴角的笑意，忍不住調侃道，“這麼開心嗎？”
顧言鶴低下頭，在她唇邊落下一個輕輕的吻。
“嗯，開心。”
完全不帶情欲的吻反而讓蘇沐臉蛋通紅。
“晚上我讓知鳴過來。”
蘇沐眼神閃過猶豫。
上次顧知鳴哭得很傷心，短期內應該不想見到她吧。
“一直這麼被動，會失去很多東西的。”
顧言鶴一針見血地指出蘇沐的毛病。
“我……”
顧言鶴走到沙發處，拎起自己的西裝外套。
直接做主，“好好把握機會，他還是很好騙的。”
下午六點。
蘇沐昏睡中感覺到臉上癢癢的。
像是有什麼東西在爬。
緩緩睜開眼睛。
卻隻看到一道人影閃過。
她坐起身子，一眼便看見了坐在沙發上的顧知鳴。
他低著頭，有模有樣地在上麵寫著字。
隻是，本子好像反了。
“知鳴。”
顧知鳴聽到聲音，假裝是剛反應過來。
故意板著一張臉，“幹嘛？”
蘇沐想到顧言鶴說的話，眼珠子轉了轉。
指了指不遠處的水杯，“我渴了，可以幫忙把水端過來嗎？”
“不要，渴死你。”
顧知鳴心裏還堵著一口氣。
見說完，蘇沐那邊沒有反應。
轉過頭，看著蘇沐難過的神色。
顧知鳴撅嘴，做出讓步。
“給。”
蘇沐就著他的手喝了一小口的水。
“謝謝知鳴。”
顧知鳴扭捏地撇嘴，將杯子放下後又繼續趴在桌子上。
蘇沐盯著那小小的一坨身影。
停頓了會，輕聲道，“知鳴，真的不打算理我了嗎？”
顧知鳴低著頭，蘇沐看不見他的神情。
但是感覺他的身子明顯僵了一下。
“我那天說的話，並不是說不想做你的媽媽。”
顧知鳴索性將頭扭向窗外，眼眶卻濕了。
蘇沐掀開被子下了床。
蹲在顧知鳴身邊。
輕輕地摸了摸他的頭。
溫柔道，“在別人看來，我還是別人的妻子。跟你爸爸在一起是會被吐口水的……”
“我看誰敢！”
顧知鳴扭過頭，認真地盯著蘇沐，“有我在，沒有人能欺負你！”
蘇沐愣了一會，隨即眼裏閃過欣慰。
但還是認真地解釋，“重點不是這個。”
她抽出一張紙巾，替顧知鳴擦幹臉上的淚水。
“反正現在，我跟你爸爸是不能名正言順地在一起的。”
顧知鳴眼珠子轉了轉，似懂非懂，“真的不是嫌棄我是拖油瓶嗎？”
聽到這個詞，蘇沐心底抽痛了一下。
她心疼地抱住顧知鳴，“沒有，從來沒有。”
此刻，她也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