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政安斜靠在沙發上,抿了一口酒之後,猜測道,“應該是在我們小嫂子那吃了癟吧。”
“也有幾分道理。”
唐季禮也讓自己放鬆下來,“那個林殊,怎麼跟消失了一樣?”
周政安聞言,譏諷道,“三哥和我都知道她現在在哪,但是……”
“但是什麼?”
唐季禮意外地坐直身子,“知道在哪,怎麼還不把人綁回來?”
如果是他,綁回來之後肯定要折磨死她這種厚臉皮的賤人。
“少說廢話。”
周政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有辦法的話誰會忍著。”
唐季禮沉默了一會,隨後點頭,“倒也是。”
門口突然傳來動靜,兩人幾乎同時看過去。
“三哥,你這是剛完事啊。”
唐季禮說話向來口無遮攔,“我們還以為你是在嫂子憋了一身的火氣無處發泄,才約我們到這呢。”
他說完這話,才發現顧言鶴的狀態不太對。
要是放在往常,自己早就被強製關機了。
周政安看著顧言鶴還未幹的頭發,也調侃道,“我覺得你說的也有幾分道理,咱三哥看著的確有幾分欲求不滿的模樣。”
唐季禮挪了挪自己的位置,輕聲道,“三哥,該不會真被兄弟猜對了吧?”
他眨了眨眼,賤兮兮道,“嫂子真不讓你碰啊?”
顧言鶴拿過酒杯,給自己倒了慢慢的一杯,隨後仰頭悉數灌下。
“兄弟給你倒。”
唐季禮接過顧言鶴手中的杯子,很快便滿上。
顧言鶴灌了自己兩杯酒之後,便脫下自己的外套,隨意扔在別處。
“三哥,到底怎麼了?”
周政安見他靠在椅背上,合著眼不說話,眉間也一直皺著。
“對啊三哥,有事說出來,兄弟們幫你想想辦法。”
顧言鶴許久都沒說話,知道其他人陸陸續續都已經進來,他還是保持著這樣的動作。
不知道過了多久,周政安突然聽到一聲呢喃:她為什麼會覺得我髒呢?
“嗯?”
離他最近的周政安以為自己聽錯,低頭看向他,“三哥你剛剛說什麼?”
但是卻看見顧言鶴拎起自己的外套,腳步略微不穩地往門口走。
“都扶一下。”
周政安坐在中間,一時間也出不去。
雖然包廂吵鬧,但坐在前麵的人還是有聽見,急忙站起身扶著顧言鶴。
“哎,三哥怎麼這麼快就走了?”
拿著話筒的唐季禮一嚷嚷,包廂的人瞬間都看向門口的顧言鶴。
“我先回去了,你們繼續。”
說完便直接推開門離開。
周政安看著他不穩的步伐,連忙示意靠門最近的人跟上。
“三哥怎麼莫名其妙的。”
唐季禮說完便繼續拿著話筒唱歌。
周政安若有所思地看著顧言鶴離開的方向……
顧言鶴單手拎著外套,他腳步有些不穩,但意識是清醒的。
“你回去吧。”
他看了眼身後的人,“張遠會來接我。”
“三哥,你……”
他話還沒說完,顧言鶴便已經自顧自的走遠。
顧言鶴走到車旁,抬手拉車門,但是拉了好幾下都沒開。
他下意識地往口袋裏麵掏車鑰匙,隻是找了好一會,還是沒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