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鶴微微挑眉，“哪裏不一樣？”
“嘴更賤了。”
顧言鶴唇角勾起，“那也隻對你嘴賤。”
蘇沐，“……”
她的確不應該跟顧言鶴鬥嘴，每次都是自己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蘇沐回來第一件事情便是上去看一下蘇大強。
蘇大強已經睡下，她便輕聲退出了房間。
她沒發現，她轉身關門的那一刻，蘇大強便緩緩睜開了雙眼。
隔天一早，蘇沐起床之後洗漱，下樓之後掃了一圈並沒有看到蘇大強。
“我爸呢？”
蘇沐走到餐桌旁，顧言鶴拉開椅子讓她坐下，“家裏的傭人說早上六點就出門了，應該是去醫院了。”
“那我……”
蘇沐說著便要站起身。
但是旁邊的顧言鶴似乎是猜到了她的想法，在她之前按住她，“吃了早餐再去也不遲。”
蘇沐猶豫了一會，點頭。
另外一邊的醫院病房，周尋靠坐在床頭，神情激動道，“你說的是真的？”
蘇大強嘲諷地笑出聲，“你覺得現在我還有騙你的必要嗎？”
“蘇丫頭，真是我女兒？”
周尋說話帶著顫音，完全不敢相信找了十幾年的人，居然就在自己身邊。
“暮煙不讓我告訴你。”
蘇大強想起往事，眉眼間都是痛苦。
“她生產時大出血，沒搶救回來，說的最後一句話是，不讓我告訴你，你跟她有個女兒。”
周尋合上眼，臉上寫滿了痛苦，“她還是恨我。”
“她難道不該恨你嗎？”
蘇大強說到激動處，站起身，指責道，“她被人潑髒水的時候，你沒站在她這邊，甚至還相信了那些人說的話，任由她傷心離開，你不配她的愛。”
“我……”
周尋想解釋，但是最後發現，蘇大強說的都是事實。
薑暮煙當初被誣陷跟其他的男人在酒店呆了一晚，被周家的親戚指著鼻子罵。
任憑薑暮煙怎麼解釋，都沒人願意相信她。
她一心等著自己回來，所以任憑旁人怎麼對她指指點點，她都忍著，都不反駁。
卻沒想到，最後會是這樣的結果。
自己回去之後，什麼都沒問，直接說，“你要是跟那個男人情投意合，我願意成全你們。”
自己到現在都還記得她那一刻的眼神，不可思議，又帶著失望和苦澀。
“周尋，我真是瞎了眼愛上你。”
這是她跟自己說的最後一句話。
“但她之後還是選擇生下你們的孩子。”
蘇大強緩緩的坐下，看著窗外的眼神充滿了苦澀，“即便你這樣對她，她還是選擇愛你們的孩子。”
蘇大強也勸過她，周尋都做到這個份上了，孩子也沒必要生下。
但薑暮煙不同意，她堅持要生下這個孩子。
“我之前還想，生下孩子也行，我可以把她當成自己的孩子來養。沒想到，她居然永遠地留在手術床。”
“為什麼……”
周尋還是想知道原因，“她為何不讓我知道，女兒的存在。”
蘇大強這一次，沉默了許久。
“她不想因為這個女兒影響到你的生活，她生怕這個孩子會打破你的平靜。”
周尋搖搖頭，”不……不會……”
“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