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沐直截了當地打斷了他對未來的所有構想。
“那我就幹掉那個你心甘情願跟著的那個人。”
艾文說這話的神情認真。
沒有絲毫虛假的情分。
蘇沐心尖一顫。
身後的顧知鳴突然出聲道，“蘇蘇，我看到爸爸了，就在那邊！”
蘇沐聞言，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
顧言鶴穿著黑色的便服。
人群中很是紮眼。
似乎是感覺到了她的視線。
他抬眼朝這邊看過來。
隻是，他看過來的瞬間。
自己便被艾文一把拉走。
但顧言鶴還是看到了被帶走的兩人。
“三哥，我們分開行動吧。”
十一解釋道，“艾文離開的地方有分岔口。”
“好。”
顧言鶴掃了眼剛剛艾文離開的地方，問道，“兩條路分別通往哪裏？”
“機場，和絕路。”
蘇沐被艾文拖著上了車。
她以為顧知鳴也會上車。
但是並沒有。
“知鳴為什麼不坐這？”
“你倆一起，目標太大了。”
艾文抬起手中的遙控器，“如果你覺得哪裏不好……”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別衝動！”
蘇沐的眼裏都是驚恐。
生怕他不小心碰到開關。
艾文朝著外麵的人使了個眼神。
顧知鳴便被人帶上了另外一輛車。
“蘇蘇……蘇蘇……”
即便是隔著車窗。
蘇沐還是能聽到顧知鳴細碎的叫喊聲。
“能不能……”
她還是忍不住，想要跟艾文談條件。
“現在不是談條件的時候。”
艾文仿佛變了個人，沒有了之前的寬容。
“你說，顧言鶴會選你還是選顧知鳴？”
“什麼意思？”
艾文眼底閃過算計，“他如果不去追他兒子，那我的人會直接將那小孩賣到緬北。”
蘇沐臉上的表情凝滯。
“如果選擇那小孩，那你……”
他說到這，便沒再繼續。
車子急速地行駛在路麵。
蘇沐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跟顧知鳴的車漸行漸遠。
“三哥，你走哪邊？”
十一看著眼前的路，“剛剛有人看到了，知鳴和狐狸是分開走的。”
他看了眼兩邊，“我覺得艾文應該會帶著狐狸去機場。”
顧言鶴站在原地好一會。
“我帶人走那邊。”
半個鍾之後，艾文掃了眼後視鏡。
“有人追上來了，你猜顧言鶴在不在裏麵？”
蘇沐沒有理他。
“你知道這條路是去哪裏的嗎？”
蘇沐扭頭看著他，“去哪？”
“這是一條絕路。”
不知道是不是蘇沐的錯覺。
艾文此刻的眼底，透著吃人的光。
“那你為什麼還要走這條路？”
蘇沐心裏還存著一絲希望。
艾文突然盯著她笑，“因為跟喜歡的人死在一起，是一件幸福的事。”
蘇沐跟他對視著，努力的想要看到他眼底。
想要從他眼裏找出一絲開玩笑的意思。
“你有沒有想過，別人想不想要跟你一起死？”
“不重要。”
艾文臉上出現一絲的快感，“蘇沐，我喜歡你，你陪我一起死好不好？”
“你個瘋子。”
蘇沐的臉上閃過震驚，不解和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