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聞州對酒精輕度過敏,梁沐川見他還要喝,朝顧白使了個眼色,顧白立即站起來和徐澤湛一左一右把人架起來。

樓下夜場正是最嗨的時候,舞池裏燈紅酒綠,光線妖嬈。

路過一處卡座時,忽地聽到一聲熟悉的名字。

“聽說宋青柚跟傅庭深離了?那咱哥幾個不是就有機會了?嘖,那身段,那嗓音,估計上床的時候很能叫,哈哈,也不知道滋味兒怎麼樣,不過她不是身體不好嗎?不會死在床上吧,哈哈哈……”

男人嘴裏肮髒的話還沒說完,身體陡然飛了出去,重重摔在了地上。

一瞬間,酒吧裏的人紛紛尖叫著往後退。

“草!他是飛過去的嗎?這麼快!”徐澤湛看著自己空了的手,驚訝道。

顧白低咒一聲,想上前阻止,被梁沐川攔下:“讓他打。”

男人眸光比凶獸還要陰鷙狠戾,被打倒在地上的人還來不及慘叫,緊接著又挨了一拳。

那人朝地上啐了一口血水,死死看向傅聞州:“傅聞州!你TM敢打我?”

另外一個人起身就想反打,被傅聞州猛地一踹,再度摔下來,這一腳力度極大,那人頓時蜷縮在地上痛苦的抱著肚子。

能在夜色出現的身份非富即貴,圈子就這麼大,多少都打過照麵。

即便對方被揍的鼻青臉腫,但徐澤湛還是一眼看出來是誰,他皺了皺眉,低聲說:“壞了,這是張家那個寵壞了的小兒子張易楠和周家的周阮。”

顧白草了一聲:“怎麼是他們。”

即便是豪門也分三六九等,周家還好,可張家世代從政,老爺子在京城說一不二,年過五十得了個兒子,平日裏縱著慣著,這要是被他知道自己的老來子被打成這樣,肯定不會輕易放過始作俑者。

“聞州,別打了,他……”顧白話還沒說完,傅聞州一拳又揍了過去。

他半彎下腰,狠狠朝剛才說話的男人臉上揮了一拳,隨即點了根煙,嘴裏很慢地呼出繚繞的煙霧。

傅聞州神色冰冷漠然,俊臉幽沉,覆上一層駭人的冰霜,仿佛在看一條死魚。

張易楠周阮的圈子都是一群富二代紅三代,沒幾個有能力做實業的,所以除了一些必要的社交場合,幾乎很少和傅聞州他們碰麵。

但在張易楠周阮這個圈子裏,張易楠就是當中的上位者。

他平日裏呼風喚雨慣了,仗著自己父親權勢,從來沒人敢當麵忤逆他,更別提挨揍了。

張易楠眼珠子瞪得很園,眼神恨不得把傅聞州給撕碎,之前老爺子就總讓他別去招惹傅聞州,他還真就不信這個邪:“草泥馬!宋青柚就是個下堂婦,被傅庭深都玩爛了,也就你他媽拿她當個寶貝!”

周阮剛被踹狠了,這會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嘴巴卻沒閑著:“姓傅的,你知道易楠爸爸是誰嗎?你他媽就敢打我們?你信不信老子讓你在京城待不下去!”

傅聞州眸底一片陰寒,他撣了撣煙灰,忽地一笑,在周阮還沒反應過來時,煙頭直接燙在了他的嘴唇上,周阮頓時發出一聲慘叫,周圍的人露出驚懼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