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柚是吃過早飯才發現玉鐲被換了的,她愣愣地看著手腕上的玉石佛串,每一顆珠子都通體碧綠,光澤圓潤。

她幾乎一眼就愛上了。

可宋青柚對此完全沒印象。

誰給她換的?

這個屋子裏好像沒別人,昨晚朦朦朧朧好似看到了傅聞州。

是他嗎?

如果是,那她得還一個多貴重的禮才能抵得上這一串佛珠……

不會傾盡家財吧……

宋青柚怔怔地想,自己還是挺缺錢的。

她幾不可察地歎了聲氣,起身下床。

青檸在海外成功上市,消息很快傳到了國內,作為一家創辦三年的公司能在短時間裏做到這樣的地步已經算非常厲害。

飛機起飛前,宋青柚收到國內發來的消息。

‘宋時加注了三個億的資金,合約已經簽署,並且同意青檸以股份差額形式入股宋氏集團的子項目。’

宋青柚合上手機,長舒一口氣,這麼多年的努力終究沒有白費。

“宋小姐。”

一道淡漠的嗓音打亂了宋青柚的思緒。

她輕輕抬起眼簾,看向聲音的主人,有些意外:“阮先生也坐這趟飛機?”

這麼巧的嗎?

“嗯。”阮鳴沉坐在輪椅上,身後負責推輪椅的是一名年紀稍大點的老人。

老人很少見到自家少爺會主動跟人搭話,表情頗為震驚,不過他隱藏的很好。

阮鳴沉問:“我和你說的交易你考慮好了嗎?”

宋青柚怔了怔,想起那晚阮鳴沉說的話。

她微微頷首,視線落在腕間的玉石佛串上,謙聲道:“抱歉,雖然和您聯姻能為我帶來很多好處,但我想女性的價值不僅僅隻能靠依附男人來實現,我想要的我會自己爭取,您想要的,我想換個人或許更好。”

阮鳴沉點了點頭,似乎這個答案對他來說並不重要,那天晚上的提議也隻是一時興起一樣。

“阮鳴沉。”

低沉性感的嗓音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沉寂。

傅聞州端著杯熱牛奶,一臉不悅地走過來,擋在宋青柚和阮鳴沉中間:“你想幹什麼?”

阮鳴沉淡淡睨他一眼,對方和護犢子一樣防備警惕的眼神讓他覺得有些玩味,但他對這兩個人之間的關係並不關心:“宋小姐,還是希望你可以好好考慮一下我的提議,畢竟這對你我來說有益無弊。”

“什麼提議?”傅聞州冷聲說:“我勸你少打宋青柚的主意。”

阮鳴沉:“與你無關。丁伯,我們走。”

傅聞州俊臉更加冷,從沒覺得阮鳴沉這麼礙眼過。

宋青柚揉了揉眉心:“牛奶。”

傅聞州這才把利刃般的視線從阮鳴沉身上收回來,把牛奶放到宋青柚手心,自己坐在了她旁邊。

“他跟你提議什麼了。”

宋青柚指尖微頓:“沒什麼。”

傅聞州心裏煩得很,一想到阮鳴沉剛才看宋青柚的眼神,他心裏就跟一萬隻螞蟻在爬一樣的難受。

抬頭看到宋青柚仰著頭喝牛奶,心裏那股煩躁又化為了躁動。

她仰著修長的脖頸,又白又嫩,脆弱的像是一口就能把表皮咬破。粉嫩的唇沾上了一點奶漬,軟舌一卷,想把白色的奶漬卷回去,但做了一番無用功。

那點兒奶漬還是頑強地留在嘴角。

傅聞州嗓子幹澀的厲害,眼神就想蜘蛛絲一樣黏膩沉鬱,眼底有滔天的欲望,不純然是身體上的,還有心理上的。

這雙唇的滋味他嚐過,很軟很甜,他還想嚐更多,看看別處是不是也這麼香這麼軟。

傅聞州懊惱地想:怎麼就生的這麼惹人垂涎?讓他日思夜想恨不得把她拆吃入腹才好。

意識到自己齷齪的念頭,傅聞州喉結滾了滾,強迫自己偏過頭不去看她。

怕柚柚看到這樣的他會怕。

傅聞州覺得顧白說的挺對的。

他中了名為宋青柚的毒,無藥可救。

宋青柚不知道自己喝杯牛奶的功夫,對方心思已經百轉千回。

她把牛奶杯擱在一邊,翻起最新一期的財經雜誌。

飛機落地,傅聞州深怕阮鳴沉又來糾纏,牽起宋青柚快速下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