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
她真的醒了。
失而複得的喜悅充斥了傅聞州整個心口,他連碰她的動作都小心翼翼,“柚柚……”
他聲音晦澀難忍,好像受了莫大委屈的小狗,急需主人的抬憐。
宋青柚咳嗽聲漸緩,抬手在他濃密的黑發上揉了揉:“這段時間有乖乖聽話嗎。”
傅聞州點頭,聲音又低又啞:“我沒動傅庭深。”
宋青柚熟知他的脾性,這個“動”也僅限於沒殺了傅庭深而已。
她撐著身體想坐起來,這段時間其實她有意識,能聽見聲音,但聽不清在說什麼,眼前白茫茫一片,無論她怎麼努力都睜不開眼。
傅聞州攔著沒讓她動:“你剛醒,還需要休息。”
宋青柚實在沒力氣,聞言又躺下了。
她鼻尖嗅了嗅,忽然蹙眉:“你身上怎麼這麼重一股檀香味兒?”
傅聞州頓了下,說:“這幾天閑來無事去拜了下佛。”
宋青柚抬眸:“你不是不信這些嗎。”
傅聞州抱著她笑了笑:“現在信了。”
宋青柚點了點頭,說:“傅聞州,我渴了。”
傅聞州立即起身給她倒水,自己先試了一下溫度然後拿勺子一勺一勺喂給她喝。
宋青柚伸手戳了戳傅聞州的臉:“誰告訴你我喜歡海邊的墓地了。”
傅聞州拿著勺子的動作一僵,皺眉道:“不提這個,晦氣。”
他的柚柚已經醒了,去那勞什子墓地,明天他就讓人把那塊地鏟平。
宋青柚有些好笑地說:“剛剛不是還要跟我合葬嗎,現在又嫌晦氣。”
“那是你剛剛……”剩下的話傅聞州沒說,臉色陰沉沉地。
沒人知道他這段時間有多怕,他連後事都交代好了。
還好,還好她醒了。
宋青柚摸了摸他的臉,“我隻是急火攻心,等心口那股瘀氣散了就好,沒那麼容易死。”
如果這麼容易就死,那她在十二歲那年早就死過一次了。
傅聞州把人抱在懷裏,親了一下又一下,跟親不夠似的,“以後沒人再能傷害你。”
宋青柚忽然問:“你把傅庭深怎麼了。”
傅聞州頓了頓,說了怕她罵,不說也怕。
最終還是說了實話:“我找人把他舌頭拔了。”
宋青柚詫異挑眉:“就這?”
她差點死了,傅聞州隻是少個舌頭怎麼行。
見她蹙眉,傅聞州底氣足了些,又開始邀功:“他在12號監獄。”
說完巴巴地看著宋青柚。
宋青柚睨了他一眼,越發覺得他跟以前外公家養的那隻忠心護主還喜歡求寵的藏獒像了。
她眯了眯眼,抱著試探性地想法伸手在他腦袋上揉了下,人形藏獒眼睛立即就亮了,還主動把腦袋湊過來,求二次撫摸。
宋青柚:“……”
她裝作沒看見,扭過頭去,“你找人在監獄裏打點一下。”
傅聞州臉色當即沉下來:“打點?”
“嗯。”宋青柚沒察覺到身邊狗狗的怒氣,淡聲說:“他不是喜歡強來嗎,就讓他在裏麵嚐嚐被人強來的滋味。”
傅聞州怔了片刻,忽然笑了:“姐姐,我早就說我們是天生一對了。”
宋青柚不解:“什麼意思?”
傅聞州抱著她啃:“都一樣的睚眥必報,心狠手辣。”
宋青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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