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白毫不懷疑,如果眼神是刀子的話,那他剛剛已經被傅聞州千刀萬剮了。

他抿了抿唇,少見地認真神色:“你才21,人生還有那麼長,年少時的歡喜或許隻是一時的悸動,你以後還會碰到很多人,一定就得是她了嗎?”

“是。”傅聞州眼神無比肯定,沒有人比他自己更確認這件事,他端起酒杯,又想起宋青柚交代他傷好之前不許碰煙酒,慢慢的放下,語氣很淡,在暗夜裏卻擲地有聲:“非她不可。”

顧白楞了楞,隨即像是妥協,無奈地歎了聲氣。

他早該知道的。

傅聞州敏銳地察覺到顧白的不對勁,他眯了眯眼,嗓音低沉而危險,仿佛蟄伏的凶獸:“是不是有雲方的消息了。”

顧白心口一跳,費了很大的勁非讓自己麵上表現的平和:“沒有,什麼消息都沒。”

傅聞州看他兩眼,見他表情沒有異樣,冷哼一聲:“廢物。”

廢物顧白:好想打他一頓哦。

傅聞州拿起旁邊的拐杖,借力站起身:“我走了。”

徐澤湛挑眉:“這麼早?”

“嗯。”傅聞州套上外衣,他身體底子好,恢複的也快,再過半個月就能甩開輪椅和拐杖了,“我們家有門禁。”

徐澤湛:“……”

顧白沒忍住吐槽:“我說你能別這麼離譜嗎?”

傅聞州嗓音低沉輕緩:“不能。”

門外早有保鏢等著,見傅聞州出來,恭敬地上前。

包廂門關上。

“找到雲方大師了?”徐澤湛在顧白耳邊幽幽開口。

顧白嚇一跳,往後縮了縮脖子,“你說話就說話,能別離我這麼近嘛!”

徐澤湛無語地退開點距離:“問你話呢。”

顧白神色又變得沉重,半晌才開口:“他死了。”

“死了?”徐澤湛一驚,沉默片刻後道:“你告訴宋青柚了?”

“說了。”顧白說:“我從海外回來就跟她說了。”

“那她……?”

顧白頓了頓說:“沒反應。”

他回想起那天和宋青柚見麵的場景,當他告訴她已經確認雲方早在半年前就已經去世的消息時,對方什麼反應也沒有,隻是很平淡地說了一聲知道了,甚至還有閑情逸致送他一個禮物表示感謝。

徐澤湛眉心微皺:“就這樣?”

“嗯,她還讓我別告訴傅聞州。”顧白說。

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徐澤湛低頭狠狠吸了一口煙,終是沒忍住咒罵了聲:“真他媽的操蛋!”

顧白喝了一口酒,吐出一口濁氣:“不過我還是有點懷疑,我爺爺早些年跟雲方打過一些交道,他這個人,雖然喜歡雲遊四方,但對落葉歸根的執念特別深,怎麼會死在海外,還在海外立碑。”

徐澤湛沉默一瞬,道:“誰給他立的碑。”

“還在查。”顧白說道。

徐澤湛“嗯”了聲,拿起外套擱在手臂上,“先回吧,這事兒聽宋青柚的,暫時別跟聞州說了。”

顧白跟著起身,兩人一道往外走。

酒吧一樓,燈紅酒綠,極近奢靡。

顧白正跟徐澤湛說這話,眼角餘稍忽然瞥見一抹純白身影,他眉心忽地一皺,等他再往人群裏搜尋那抹身影時,已經找不見了。

一旁的徐澤湛問:“怎麼了?”

顧白搖搖頭:“沒什麼。”

估計是他看錯了,宋青柚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種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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