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然為了賺取下學期的學費才在寒假期間來夜色兼職,本來酒賣的好好地,突然被經理叫上來她就夠害怕了,現在又聽這幾個一看就惹不起的人說什麼像不像的。

她一頭霧水,又不敢說什麼。

許清然糊裏糊塗的想,該不會是讓自己做什麼替身吧?

豪門替身文學?

可她是個本本分分的老實人啊,既沒有臥病在床的父母需要救治,更沒有一個身患白血病的弟弟躺在搶救室。

頂多就是有點窮,窮到快交不起學費的地步了。

許清然在幾秒的時間內,已經想好自己該如何大義凜然的拒絕這種狗血替身梗了。

可她轉念又一想。

誰都知道能來夜色的非富即貴,不是她這種普通的大學生能招惹的,萬一來強的,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子也沒有辦法,隻能乖乖就範。

此刻站在這裏許清然腳底跟針紮一樣,巴不得趕緊離開。

包廂一時有些沉寂。

許清然小心翼翼地抬眸打量起沙發上的幾人,最後目光停在了半個身體淹沒在黑暗中的男人。

他太高了,即便坐在那兒氣場也很強大,極具壓迫感。

而且他一直在看手機,似乎懶得往自己這兒看一眼。

許清然剛剛從他們的對話中就能猜出來,要找替身的估計就是這位。

長相一看就不好惹。

不過好在這個大佬看上去並沒有對自己感興趣的樣子,許清然默默鬆了口氣,提心吊膽地問:“我……我能走了嗎?”

沈觀南覺得這姑娘有意思的很,臉上的表情非常精彩,他就沒見過把心思都放在臉上的人。

反正坐在這裏也無趣,逗逗小孩好像也不錯?

沈觀南勾著笑:“你在這賣一瓶酒拿多少提成。”

許清然認真回答:“一萬塊錢大概能有二百塊。”

沈觀南點點頭:“那幫我們來瓶蘇格蘭迪瓦伏特加和皇家禮炮威士忌。”

“什……什麼?”許清然呆愣在原地,以為自己聽錯了。

這兩瓶酒售價幾百萬,自己要是把這兩瓶賣出去,那她整個大學的學費都不用愁了!

沈觀南笑道:“沒聽清,不過你得答應我們一件事。”

許清然心道:果然,天上沒有掉餡餅的事。

她唯唯諾諾地說:“什麼、什麼事?”

沈觀南指了指坐在角落裏的男人:“喏,他失戀了,你跟他女朋友長得挺像的,不如你就陪他一會。”

許清然頓時驚慌失措地擺手:“我、我我賣藝不賣身的!”

傅聞州半邊臉被燈光打亮,眉骨深冷,右耳下的深海亂鑽流光溢彩,嘴裏咬著一根煙。

一張臉稱得上萬裏挑一,表情卻冷極,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戾氣。

隻稍稍抬了抬眼,許清然就被嚇得不輕,她都快哭了。

傅聞州眼尾狹長,看人的時候自帶了幾分危險。

他冷漠地說:“出去。”

沈觀南卻還沒玩夠:“急什麼啊,玩玩……”

“我他媽沒空跟你玩。”傅聞州眉眼染上一層不耐,顯然耐心告罄。

徐澤湛嗤笑道:“行了觀南,他什麼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

沈觀南搖了搖頭,覺得傅聞州這人真無趣,懶得再搭理他,朝站著的小姑娘勾了勾手指:“過來,不陪他,陪我。”

許清然小腿打著顫,不敢過去又不敢不過去。

顧白喝了口酒,“去吧,他不會把你怎麼樣的,陪他喝兩杯,這一年的業績都上來了,這便宜不占白不占。”

顧白長相氣質更偏陽光,許清然看著他生出幾分莫名地信任感,於是慢吞吞地走到沈觀南身側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