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白擰眉:“我怎麼就跟著添亂了,你一個人進去多危險啊,萬一和聞州……和聞州一樣,找不著了怎麼辦!”
徐澤湛穿衣服的動作一頓,慢悠悠地轉身,嗤道:“我當你眼裏隻有傅聞州呢。”
顧白不悅地道:“你這說的什麼話,好端端的你跟聞州比什麼比,我們三從小一起長大的,誰在我心裏都很重要。”
徐澤湛盯了他一會才開口:“你留下來陪宋青柚,她情緒一直不對你看不出來嗎?你看著她點,別讓她再出什麼事。”
顧白神經線條雖然粗但也感覺到宋青柚這段時間的狀態不對勁,她就像是個木偶人,到點吃飯,到點睡覺,剩下的時間一言不發。
有時候顧白叫她好幾遍她也沒反應。
思及此,顧白便道:“行吧,那你小心點兒,萬一有什麼危險別硬闖。”
徐澤湛“嗯”了聲:“我沒傅聞州那麼蠢。”
顧白沉默片刻後說:“他不是蠢,他是認死理。你讓他承認雲方已經死了就意味著宋青柚的病沒救了,他就算是死在森林裏也不會承認這個現實。”
徐澤湛沒說話。
傅聞州幾歲時就開始執著於宋家那位體弱多病的幺女,跟著傅老爺子去了宋家回來後就一直念叨宋青柚,說宋家有個妹妹長得很可愛,但是總被人欺負,他要變得強大一些,以後一定要保護好她。
那個時候的傅聞州還不知道宋青柚比自己大。
再後來,十來歲的傅聞州在宋家借住了一段時間,從此以後宋青柚三個字幾乎掛在了他的嘴邊。
每天徐澤湛和顧白聽到他說的最多的話就是:
“宋青柚今天教我作業了,她的手好漂亮。”
“宋青柚說不喜歡吃糖,她騙人,明明她吃甜時眼睛彎成了月亮。”
“宋青柚今天罵我了,因為我沒寫完作業,不過她罵人的樣子也很漂亮。”
“徐澤湛,顧白,我完了,我好喜歡宋青柚啊,喜歡的要死了。”
“宋青柚過的好辛苦,我要娶她,我一定要娶她,我會把全世界最好的東西都給她,不過全世界最好的人是我,她已經擁有了,她可真幸福。”
那個時候徐澤湛和顧白聽宋青柚三個字聽的耳朵都起繭子了。
可是傅聞州樂此不疲,就連宋青柚罵他,他也甘之若飴。
顧白嘲笑他沒出息,他齜牙咧嘴的說他們不懂。
直到後來傅老爺子讓他去當兵,他不肯,被傅老爺子差點打斷一條腿。他從醫院偷跑出去找宋青柚,看到她和他小叔站在梧桐樹下。
梧桐樹下發生了什麼徐澤湛不清楚,因為傅聞州不肯說。
他隻知道傅聞州回來之後就跟丟了魂似的,整個人失魂落魄,傅老爺子一氣之下把他送去國外,他也沒有反抗。
再然後,就是宋青柚和傅庭深傳出訂婚的消息,傅聞州連夜回國,跑去宋青柚麵前跪著求她別嫁,那晚下了很大的雨。
徐澤湛到現在都記得那天晚上狼狽不堪的傅聞州。
他就跪在雨中,抱著宋青柚施舍給他的一把傘,被傅老爺子打的時候沒哭,在國外打黑拳被打的半死的時候沒哭,居然為個女人哭了。
他們都覺得宋青柚是在糟踐傅聞州,所以一直對她有所偏見。
其實感情的事,外人又怎麼看得清呢。
宋青柚是傅聞州有記憶起就開始的執念,如果宋青柚會死,那傅聞州也活不了。
徐澤湛歎了聲氣,“也不知道他在迷霧森林到底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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