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林寂靜陰森,陰風嚎叫不停,隱約還能聽見沙沙的聲音。
雲念知道,那是蛇在吐信子。
他冷汗直冒,顫著肩膀,一動也不敢動。
“怎麼……怎麼辦?”雲念磕磕巴巴的說。
傅聞州低咒一聲:“你不是說抹了藥粉就不會有野獸攻擊了嗎?合著你他媽逗我呢是吧!”
雲念支吾道:“對不起……這種巨蟒的嗅覺很強,可能是藥粉時間長了,不起作用了。”
傅聞州背脊發涼,掌心布滿細汗。
森蚺體型巨大,目測起碼得有十米長,此刻它正狡黠的吐著信子,警覺的停在他們麵前,一對綠幽幽的蛇目放著陰冷的寒光。
傅聞州不敢輕舉妄動,他的背包在另外一側,根本沒有時間拿槍。隻能握緊手中短刀伺機而動。
雲念還想說話,被傅聞州冷聲打斷:“還想活命就閉嘴。”
雲念立即閉上嘴巴,眼神圍繞在近在咫尺的男人臉上,神情驚恐又擔憂。
森蚺團成一團,它已經數月沒有進食,眼光昏暗但舌尖銳利,從空氣中嗅到了氣味的蛇盯上了眼前的大餐。
突然,森蚺的蛇尾動了。
巨大的蛇頭朝傅聞州和雲念的方向猛然出擊,千鈞一發之際,傅聞州單手撐地,翻身而躍,手中的短刀刺向森蚺的蛇腹。
然而這點傷對體型巨大的森蚺來說簡直不值一提,蛇尾猛地朝傅聞州撲過去,同時蛇頭伺動,傅聞州動作迅疾的躲開,一刀紮向蛇尾。
他身上原本就有傷,光是這兩刀就耗費了傅聞州所有的力氣,他臉色慘白,嘴唇血色全無,後背衣衫被撕裂傷口浸滿了血漬,黏膩的血液和衣服粘在了一起,每動一下傷口就撕扯一下。
傅聞州此時根本顧不上後背的傷,森蚺蛇尾被刺,蛇身驟然立起,張開血盆大口朝傅聞州的頭部攻擊,傅聞州倏然翻身,森蚺撲了個空,轉而把目標移向個頭小點的,蛇尾卷住雲念的一條腿把雲念朝上拋起。
雲念嚇得大叫:“傅聞州!”
“草泥馬!別他媽叫了!”傅聞州神色森冷,咒罵著起身,在雲念即將被卷入蛇腹時他一把拉住雲念的小腿,右手手腕一翻,刀尖狠狠在蛇尾劃開一刀,這一刀他下手狠,森蚺蛇尾頓時鬆開,雲念滾到了地上。
傅聞州沒空再管雲念,短刀再次刺向森蚺,這次直奔森蚺那雙發著幽綠色暗光的眼睛。
“我包裏有槍!”傅聞州強忍身體傷口被撕裂的疼痛,朝雲念大喊。
雲念趔趄地朝背包的方向爬,手心全是汗,解了兩次才把背包的旅行扣解開,從裏麵拿出槍。
“怎麼用?我……我不會啊!”雲念捧著槍不知所措,他避世多年,從來沒有接觸過槍支這麼先進的東西,可傅聞州那邊眼看已經落了下風,他不敢再耽擱,努力瞄準,大拇指顫抖著按了下去。
一片寂靜,隻有風聲響動。
傅聞州整個人被蛇尾卷住,森蚺越裹越緊,他幾乎要喘不過氣來,看到雲念的這一番操作,眼裏火星子都快冒出來了:“你個蠢貨!他媽的你是菩薩嗎開槍不拉槍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