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聞州耳朵有些紅,心裏還有點得意:“柚柚,這還是你第一次幫我脫衣服。”

宋青柚沒說話,把褲子扔在一邊,開始解他上半身的紗布。

觸目驚心的一幕刺痛了宋青柚的雙目,她想到他可能傷得很重,但沒想過竟然沒有一塊好肉,那些壞死的肉和血液粘黏在一起,就像是一個個被蟲子鑽過的口子,伴隨著殷紅的還在不斷冒出的鮮血。

血肉模糊,百孔千瘡。

“疼……疼嗎?”宋青柚眼眶酸澀,強忍著淚意,嗓音很啞,微微顫抖。

傅聞州說:“不疼,你知道的,我皮糙肉厚,耐疼。”

宋青柚根本不信,她顫顫巍巍的用棉球一點點處理他那些傷口,動作很輕,生怕弄疼了他。

傅聞州給她說笑話,逗她開心,但宋青柚怎麼也笑不出來。

花費一個小時,才將他上半身的傷口處理幹淨,重新敷藥包紮好。

弄完這些,她開始解他腿上那些紗布。

傅聞州用力縮了下腳,訕笑著說:“雲念說腿上的藥兩天換一次就行,我這昨晚半夜才換的。”

宋青柚微微蹙眉:“這種藥早晚都得換一次才行,你應該聽錯了。”

“沒有,我絕對沒聽錯。”傅聞州討好地說:“柚柚,腿上真的不用……”

宋青柚眯了眯眼,察覺出一絲不對勁,迅速解開紗布的綁帶。

“姐姐,不用……”

傅聞州身上都是傷,動一下都難,根本沒法阻止宋青柚的動作,隻能眼睜睜地看她拆開那些被血染紅的布條。

當紗布散落的那一刻,宋青柚猛然震住,臉上血色全無。

她視線緊緊鎖住傅聞州的右側小腿,緩緩抬頭,淚珠一瞬間滑落:“傅……傅聞州,你……你這裏麵為什麼……為什麼會裝棉花?”

她聲音抖的厲害,整個人像是受驚的小鹿,似乎有些疑惑:“怎麼會……怎麼會少了塊肉?”

傷口周圍還有野獸的齒痕,皮肉缺失,露出森森白骨,棉花被血浸濕,成了一團。

傅聞州笑笑,伸手抹了抹她的臉頰,指腹幫她擦著眼淚,溫柔的安撫:“沒事,會長好的。”

宋青柚茫然地抬眸,眼底布滿血絲,半晌,那股茫然轉化成了悲痛席卷了她的全身,侵蝕了她的五髒六腑,讓她痛不欲生。

“啊!”宋青柚捂住心髒的位置,淒厲的叫出聲,像是痛到了極點。

傅聞州驟然一慌,費力的下床抱住她:“柚柚乖,沒事,雲念說了會長好的,隻是時間問題,我不疼,真的不疼。”

宋青柚悲痛欲絕,哭的快要斷氣。

被生生咬掉一塊肉,怎麼會不疼啊!

怎麼可能不疼!

宋青柚感覺自己的心都快要疼死了。

她哭的失了聲,臉色逐漸發白,開始咳,一聲接一聲的咳,幾乎缺氧。

傅聞州嚇得不輕,拿出手機就給徐澤湛打電話:“叫雲念上來,叫雲念上來!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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