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上門,傅聞州先把碗刷了,之後又整理了一遍屋子,現在他身上的傷口差不多都恢複了,腿上的傷自己就能處理。
藥上到一半時,雲念來了。
他身上背著一個包裹,手上捧著他師父的骨灰盒,看向傅聞州:“柚柚姐呢?”
經過他極力的爭取,終於讓大魔王同意了這個稱呼。
傅聞州眼皮都懶得撩:“上班。”
雲念“哦”了一聲:“我是來跟你道別的,我要去師父的故鄉完成師父臨走前的遺願讓他落葉歸根。對了——”
他遞過去一個小盒子放在傅聞州旁邊的桌子上:“我大概會離開一個月,這是柚柚姐接下來一個月的藥,到期我就回來。”
傅聞州皺起眉:“什麼時候走?”
“現在啊。”雲念大咧咧的說。
傅聞州懶懶的“嗯”了聲,“我找個人跟著你,他會保護你的安全。
“誰啊?”雲念像個好奇寶寶:“該不會是傅北吧。”
傅聞州掃他一眼,“傅康,你叫他康叔。”
雲念對於這個安排沒什麼異議:“行。”
他盯著傅聞州看了幾秒,忽然說:“為什麼你家的保鏢都跟你姓?他們沒有自己的名字嗎?”
男人眉眼天生自帶冷感,此刻卻摻了點吊兒郎當:“你很好奇?”
雲念狂點頭。
傅聞州朝他招了招手,雲念立刻屁顛屁顛的跑過去,把右臉朝向傅聞州做傾聽狀。
傅聞州斜靠在沉木椅上,嘴角緩緩勾起一抹痞笑,伸手拍了拍雲念的臉蛋:“就不告訴你。”
雲念:“……”
誰來告訴他,傅聞州到底為什麼這麼欠揍!
他氣的腮幫子鼓起,跟河豚似的,狠狠瞪了傅聞州一眼,“哼!我一點都不想知道!”
傅聞州把褲腳挽下去,眼瞼懶懶耷拉著,神色又閑又淡,走到氣鼓鼓地雲念身邊,一把拎起他的後衣領,跟拎小雞仔似的把人往外拎。
“傅聞州!我要跟柚柚姐告狀,你又欺負我!”雲念張牙舞爪的掙紮。
傅聞州懶得理他,看了看時間,抬頭正好有輛車開過來。
裏頭走下來一位看上去約莫五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男人很高,眉骨有道三公分的刀疤,一雙眸子黑如深潭,看上去深不可測。
雲念下意識後退兩步,這個大叔長得好凶!
傅康睨了雲念一眼,隨後看向傅聞州,恭敬地叫了一聲:“小傅總。”
“嗯。”傅聞州淡淡應了聲,打開車門,把雲念塞了進去,也不管雲念的反抗直接把車窗鎖死:“老實待著。”
“事辦的怎麼樣了。”傅聞州收起閑散的表情,冷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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