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一個坐著,一個站著。
宋青柚居高臨下,氣的胸口起伏,“你為什麼總是這麼衝動。”
傅聞州抿起唇,半晌沒有說話,苦笑了聲:“所以你討厭我了嗎。”
宋青柚看他失落難受的神情,心中又有些不忍,最終抬手摸了摸他的臉頰:“不討厭,但你答應過我聽我的話,你沒有做到,而且你還學會了和我說謊,所以需要有懲罰。”
傅聞州急忙道:“什麼懲罰我都能接受,隻要你別生我氣。”
宋青柚手心緩緩向下,捏住男人的下巴,嗓音清冷:“你不是信佛嗎,明天開始,你給我手抄佛經,一直抄到你的腿傷好了為止。”
傅聞州眼皮狠狠一跳,努力替自己爭取:“我腿傷還要兩個月才好,我……”
“你急什麼?”宋青柚淡淡道:“我還沒說完。”
傅聞州以為有轉圜的餘地,眼神討好。
誰愛抄佛經誰抄去啊!反正他不想抄。
誰知宋青柚緊接著就說:“抄佛經是為了讓你靜心,至於你說謊——從今晚開始,你給我去睡客房,睡一個月……一個星期吧。”
傅聞州眼前一黑,感覺天塌了,神情急躁:“不行,我不跟你分房睡!我抄佛經,我抄一年的佛經,一輩子也行,反正我不跟你分房睡!不可能!”
一個禮拜不能跟柚柚貼貼親親,這和殺了他有什麼區別?
別說七天了,一天他都忍不了!
傅聞州急的站起來,試圖和宋青柚商量:“柚柚,我真錯了,我隻是不想讓你生氣,不是故意對你撒謊,我以後什麼都跟你說,你換個方式懲罰我行不行?什麼都行,隻要別分房睡,我不能跟你分房睡。”
宋青柚扔下一句“沒得商量”便離開,看也不看傅聞州。
傅聞州這回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有怨氣也沒地兒發,一想到要一個星期睡客房,傅聞州眉心狠狠擰起,踹了一腳旁邊無辜的凳子。
想起來這凳子還是宋青柚喜歡的那個顏色,慌忙彎腰又將凳子扶起來擦幹淨。
當晚,傅聞州睡在客房,全程起夜數十次,在宋青柚門口席地而坐。
每次不敢坐時間長,怕被發現。
好在如今已經入春,天氣漸暖,宋青柚身體沒那麼怕冷了。
傅聞州自我安慰著,後半夜的時候索性拿了個毯子在宋青柚門口睡熟了。
他生物鍾很早,剛入睡三個小時不到人又醒了,右腿有傷使不上太多力,傅聞州扶著牆緩慢地站起來,隨意撣了撣衣角沾到的灰塵,下樓去給宋青柚做早餐。
等到宋青柚醒來時,傅聞州早飯剛好做好。
宋青柚揉著惺忪的睡眼,手上還拿著兩本佛經,“今晚就抄這些。”
傅聞州沒什麼異議,接過來放在一旁,單手抱起宋青柚將人放在椅子上,“多抄點,抄兩份,今晚能跟你一起睡嗎。”
宋青柚抬眸睨他,果斷拒絕:“不行。”
傅聞州薄唇緊抿,見沒得商量後一言不發的給宋青柚剝雞蛋,把不高興都發泄在了蛋殼上。
宋青柚說:“你腿還沒好,很多事交給傭人做吧。”
傅聞州:“不行。”
聽他拿她的話堵她,宋青柚忍不住失笑說:“小孩脾氣。”
傅聞州啪地一下把雞蛋扔進宋青柚碗裏,義正詞嚴的說:“我不是小孩,我22了,還有四個月我們就可以領證,宋青柚,別一天到晚拿小孩說我。”